“……”
“果然,”薛老太太笑了,“比起你爸爸,我还是更喜欢你。”
*
“你在想什么?”
在回程的路上薛知恩一言不发,齐宿跟她搭话。
“薛奶奶的要求让你很为难吗?”
薛知恩觑他一眼:“不是。”
祠堂那种陈旧古板的地方,供奉的是猪是狗,她根本不在乎,祖宗要是真保佑她,她就不会连跑都费劲。
“我只是觉得让她开心我有点不爽,”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我在想再怎么给她找点不痛快。”
齐宿只觉得她可爱。
刚想捏着她小脸咬一口,薛知恩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缎做的小盒子。
“我走的时候就觉得不能让她睡个安稳觉,问她要的。”
“这是什么?”齐宿疑惑。
“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对黄色调耳坠,以齐宿的眼力瞧不出是什么材质,只知道很大很闪。
他猜测:“这是钻石吗?”
薛知恩点头:“这是我奶奶的嫁妆,现在估价已经到四千万美元一颗了。”
也就是说这一对凑一块在他手里有近六亿人民币,齐宿突然觉得手好重。
他盖起:“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记得好好锁进自己的私人金库。”
“锁起来干什么?”薛知恩阻止他合盖的手,“这是我送给你的。”
齐宿:“……”
齐宿:“?”
薛知恩不管他懵不懵,手指撩起他耳上的发。
“我给你戴上。”
他的左侧耳朵上三个耳洞,都戴着简易的银质耳钉,他从前没有戴这些东西的习惯,但他舍不得她打的耳洞长起来。
富有温度的手会在耳骨留下长久的热,他为转移注意力,晃动那枚像他眼眸的耳坠。
“好看吗?”
“好看啊。”
薛知恩不吝啬她的夸奖:“你戴什么都好看的。”她枕在他的腿上,久久地凝望着他。
齐宿红着耳垂,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
“你知道吗?”她享受地眯眼,“我妈妈、我继母惦记了好久这对耳环奶奶都没给他们。”
齐宿心头一动。
“这证明什么?”
“证明,我比我爸有用,”她拨弄着他耳朵上的耳坠笑,“护得住老婆。”
齐宿的心跳得要逃离他的胸腔了。
“嗯,你把我护的很好。”
回家的这段路上,他们有很多话可以说。
“蜜月你有想过去那里吗?”
“没有。”
齐宿摇头:“我跟你在一起,感觉每一天都是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