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他们的星琪听出风向不对,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夏老师按下了,“没事。”
协理刚一动,黄衣助教蓦地反向绕到他身后,扬手一记手刀,红衣协理哼也没哼出一声,软软倒地。
黄衣助教摘下雨帽,露出杨助教那张稚嫩但缺乏表情的脸,她像是尽了全部努力才勉强提起嘴角,吝啬地示以友好,接着朝乙楼某窗口打出手势。
窗后板寸的脑袋一晃而过。
星琪呆了一秒——这俩什么时候勾结上的?
“去拿钥匙。”
夏老师拍拍星琪,催她先做正事,自己钻进车内,操弄起仪表盘。
星琪快步追上畏畏缩缩逃回门卫室的门卫,不费吹灰之力从口袋中摸出钥匙。
她回过身时,越野车前盖竖直九十度,从中升起的亮白色的伸缩梯已然完全伸展,架在离铁门顶部约两米高的位置。
连番动静惊醒了在副驾昏睡的豆丁,他茫然地睁开眼,见车子大变金刚,兴奋地“啪啪”鼓起掌。
见星琪迫不及待地要去开门,夏老师跳下车,“别着急,你先上去看看情况。”
她指了下伸缩梯。
星琪起先没理解她的话外之音,琢磨着夏老师为什么多此一举升梯子,是考验她的技能和忠心吗?
随即边爬梯子边表忠心:“我就看看情况,要走一起走,我……”
外面传来的隐约狗吠让她硬生生把“不”字咬在舌尖。
她收起玩闹之心,三下两下爬到伸缩梯顶端,纵身一跃,攀上铁门顶部边缘,肩部一用力,上半身越过铁门。
十几秒后,星琪原路爬下来,沉着脸问:“狗也是您找来的?”
“狗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夏老师颇为无辜地偏了下头,随后想到什么,唇侧浮出笑意,“怕狗?”
星琪余悸未消,把钥匙递给夏老师:“……一条不怕。”
十几二十条巨型犬怕的。
夏老师反手握住她,指腹摩挲着手背。
这是一双精致的手,指节纤长,关节处看不出突起,仿若无骨,却有着一番巧劲儿。
握紧了,再也不要放开。
前面是大批涌上来的不分黑白不知是非的学生,门后是闻风而至的巨型恶犬。
星琪被夏老师捉住手,木然地望着杨助教攀上升降梯,轻巧地跃出铁门。
最先赶来的板寸率领同字辈及落日堂的部分人站成两排挡在越野车前,仿佛揭竿而起的义士,护卫着值得追随的首领。
那场景明明该是喧腾的,但无论是后背紧绷的落日堂众人,又或是左脸写着“分数”,右脸写着“机会”的与之相对的上百人都保持着如履薄冰的沉默。
有好几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
寂静令人头皮发麻。
星琪却被夏老师这几次触碰捉摸出不合时宜的委屈,头脑发昏地重申道:“您得赔我。”
“嗯。”夏老师的下巴轻轻蹭着兔子耳朵,“赔你一辈子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以为今天能日出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