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解救了当时的我,就不会遇到后来的我,那你还怎么把我塑造成现在的我?”
这话侦探听起来也觉得很拗口,但透露的重点——与其说是水到渠成,倒不如说早知如此——“你想起来了。”
侦探用的陈述句,于是星琪爽快地点点头,“该想的我想起来了,不好的东西我不打算再想。”
“是周四晚上你昏迷之后,还是铁门的……”侦探犹豫了下,没说出“血”字。
“更早一点,大概是昏迷之前。”星琪摸摸鼻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然后拼命想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你会不要我,我还想干脆逃走……”
“所以你……”侦探伸进衣袍捏了一把尚小兔。
力道不轻,星琪“啊呀啊呀”怪叫出声。不过没等她趁势说出点不该说的话,侦探抢先道:“我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
“你是指……喝完酒讲完故事还不上床?”
“……你闭嘴!”
星琪做了个关紧嘴门的手势,却拿一双闪烁着明快笑意的圆眼睛注视着她。
侦探回望进她眼底,“我对你……洗脑过。”
连兔子也察觉得出的改造计划。
“唔唔。”
星琪转转眼珠,不能动口便要动手。
侦探按下她,续道:“我不可能百分之百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我只能靠行为模式进行分析、归纳和推演。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被误导,是不是移情投射。如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那么……”
她将手放在纽扣,“第一次,你来。”
情事
侦探解开第二枚扣子。
锁骨展露小半,向两侧平直延伸,几缕散发垂落,巧妙地勾出下方那道微带弧度的阴影线。
星琪张张嘴,缭绕不散的酒气忽地浓郁,与玉兰香和檀香一同化作无形巨手,紧紧扼住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不自觉与侦探拉开距离。
侦探压下一侧眉头,表情略显苦恼,“真要我自己解?”
星琪:“……”
走向不太对啊。
侦探解开了第三枚扣子,有意无意地向后仰,离开锥形灯光笼罩的范围,看不出有没有脸红。
倒是锁骨下的风光愈发敞亮。
星琪提起睡袍翻领捂住眼睛,心虚地想:侦探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手放下。”
星琪老老实实手背后,僵硬的后颈捧着用时方恨水太多的脑袋,不太能理解侦探的指示,只好尽可能非礼勿视。
“星琪。”侦探抿抿唇,在阴影中无声舒展开神色,“我想,想了很久。”
最早是在某个冬夜。
那晚最低气温零下六度,寒冷直接作用在皮肤表层,间接作用在呼吸道。
经过长期训练,避免在特定环境下暴露,她早已学会封闭感官,隔绝冷和热对生理和心理的影响。
但陆笙的旧居不是极端环境,不需要忍气吞声,所以她就咳了声,清除咽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