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国…老疤…他们要我们的命啊!”“我儿子刘强…死得好惨啊闫主任!”
三个大男人,在管委会主任办公室门口痛哭流涕,砰砰磕头,场面瞬间失控。
刚和闫秉炎说话的副主任吓得后退一步。秘书杨明也急忙从房间冲出来,手足无措:
“你们…你们快起来!这像什么话!”
闫秉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
他迅速环顾四周,走廊里已经有人驻足围观。他沉声道:
“杨秘书,开门!”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明赶紧打开主任办公室的门。
闫秉炎上前一步,没有立刻去扶,而是用身体挡住了围观者的视线,对三人低喝道:
“都起来!进来说话!像什么样子!”语气严厉,是为了制止混乱场面。
刘大柱抬起头,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他看到了闫秉炎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不是厌恶,也不是单纯的同情,更像是一种急切的痛心和决断。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闫主任在钢铁厂那强硬做派绝不是装的!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因跪得太久加上情绪激动,腿脚发软。
马小兵和赵德顺同样如此。
闫秉炎眉头紧锁,迅速俯身,一手一个,几乎是强行将刘大柱和赵德顺拽了起来。
杨明也反应过来,赶紧帮着扶起马小兵。
闫秉炎半搀半推地将三人带进了办公室,杨明立刻反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
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粗重的喘息。
“坐下!”
闫秉炎指着沙发,语气依旧严厉,但眼神示意杨明倒水。
他走到办公桌后,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着,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三人,最后定格在刘大柱死死抱在怀里的布包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闫秉炎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刘大柱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布包颤抖着打开,推到闫秉炎面前的办公桌上。
照片、文件散落开,那张染着暗褐色血迹、属于刘强的工牌格外刺眼。
“闫主任!我叫刘大柱,这是我儿子刘强!他是钢铁厂的工人,三个月前,在轧钢车间,被卷进了机器里…活活绞死了!”
刘大柱的声音带着血泪,“厂里说他自己违规操作!可那天他根本不该在那个岗位!是班长硬叫他去的!厂里就赔了五万块…五万块啊!一条人命!”
马小兵抢着补充:
“我们几个老工人,还有赵德顺大哥,知道内情!强子是因为发现了郑卫国他们偷偷排放污水、还有账目上偷税漏税的问题,去找工友商量,才被他们设计害死的!他们想封口!”
赵德顺抹着泪,指着桌上的文件:
“这是强子生前偷偷拍的照片和记的账…他预感要出事,塞给我保管…我们去举报,结果…”
“结果就被老疤那帮人盯上了!堵家门,砸玻璃,威胁要弄死我们…”
“上次想去上访的老李头,腿都被打断扔野地里了!林书记…林书记他…”
赵德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
“他上次来,劝我们息事宁人!还跟郑卫国勾肩搭背!他就是郑卫国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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