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让人毛骨悚然。
“找酒?”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讥笑。
下一秒,他抬起手指,指尖轻轻敲了敲酒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那声响在空旷的酒窖里炸开,像猎人漫不经心地拨弄捕兽夹。
孟逐的喉咙里猛地溢出一声尖叫。
周正烨瞬间捂住她的嘴,右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向冰冷的酒柜。酒瓶簌簌作响,摇摇欲坠。
“别叫。”他呼吸炽热,带着掠食者的兴奋与兽性,“周予白都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亲热成那样,你不甘心吧?你也想报复的,不是吗?”
孟逐拼命挣扎,指甲死死掐进他的手背,眼泪逼出来。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生吞。
周正烨被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激得兴奋,正要俯身去舔——
脖颈骤然一紧。
他整个人被从后领硬生生拎起,双脚离地,猛地撞上石墙。背脊剧痛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一记重拳已狠狠砸在面门!
砰!
血雾在喉咙炸开,他头晕目眩,视野一片漆黑。
还没看清是谁,第二拳已接踵而至。拳风沉重,带着撕裂般的痛意,每一下都像要把他骨头砸碎。
“嗬啊!”周正烨喉咙里溢出低吼,想要挣扎,想要狂吠,可声音被硬生生掐断。
他的瞳孔骤缩。
一支烛台尖端正死死抵在他的眼球上!
只要再推进一分,他的整个世界将彻底陷入黑暗。
周正烨浑身僵硬,背脊冷汗顺着脊柱直往下淌。
他终于看清面前这张脸。
血光里,周予白神情森冷,眼底阴鸷狠厉,如修罗一般,半跪在他身上,顶得他的膝盖发出尖锐的疼痛。他手握着烛台,像死神举着镰刀。
“周、周予白,你疯了!我是你哥!”周正烨声音发抖,眼珠乱转,像要抓住一丝逃生的可能。
周予白没有动,眼神冷得像死水,声线低沉:“你再动一下,我保不准手不稳。”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真下手,你自己也完了!”
“哦?大哥觉得我不会吗?”
周予白手中烛台稍稍用力,尖端刺破皮肤,逼得周正烨浑身一颤,眼角渗出泪水。
“我这一捅下去,要不了你的命,但你的眼睛,恐怕就废了。”周予白压低嗓音,带着戏谑,“你觉得父亲会不会让一个独眼龙当继承人?一个儿子废了,他会不会更愿意保另一个?”
周正烨呼吸骤窒,心底一片冰凉。
父亲冷血的面孔浮上脑海,他几乎能想象,真若瞎了,他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周予白是真的敢。
周予白的肌肉倏然绷紧,正要用力,孟逐扑了上来。
“别!”她试图制止。
周予白没看她,声音冷得骇人:“他刚才,是哪只手碰的你。”
孟逐一愣,下意识答:“右手。”
咔——
周正烨痛的尖叫起来:“啊!!这是左手!!”
周予白面无表情:“哦,抱歉。”
咔——
伴随着第二声脆响,周正烨的另一只手也被硬生生卸掉。
他的两只手无力垂下,整个人蜷缩在地,痛得满身大汗,连惨叫声都断成了破碎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