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力道,反而伴随着他的动作,男人俯首靠近,灼热的呼吸被送到她耳根,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她下意识心底一慌。
错愕地对上那双眼睛,血液突然燥热起来,她又迅速别开视线,粉饰太平。
目光隐晦地定格,谢景愠本无意撩拨,但看清她的反应,明白她又在躲,心情却鬼使神差地变了味。
他笑了下,咬字沉沉:“那如果,我真的情史丰富呢?”
陈霜见迟疑一秒,给自己撑场面:“那、那就得看丰富到哪一步了,先说好,如果你那方面也经验丰富,我是有权利要求你去做检查,看有没有携带病毒的!”
她说得认真,谢景愠笑意更浓。
“笑什么?”她不服。
“谢太太太可爱了,情不自禁。”谢景愠眸光一动,缓缓道:“放心,没有过,哪方面都没有。”
“陈霜见,我是以完全干净的模样来见你的,你合情合理且合法地拥有我全部的第一次。”
他说的认真,明明是一个有点荒唐的话题,却伴随着他们交缠的气息,变得严谨郑重。
喉结滚动,陈霜见的心口弥漫出一片酥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因为什么而异样,再度去看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她只觉得好像要被吸入。
试着推搡他,连带着咬字的吐息都变得不稳定,陈霜见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太近了,你退一点……”
谢景愠应声,如她所愿。
这时,不远处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讲小话,吆喝着喊:“诶诶诶干什么呢!大庭广众的!谢景愠你别带坏妹妹啊,人家比你小那么多呢,能不能学点好!”
陈霜见乐了,学着那人的语气,重重地锤了下始作俑者的胸口:“就是啊,谢大佬,能不能学点好、带个好头!年长者要以身作则啊!”
轻松反扣住她的手腕,谢景愠温声提醒:“我没比你大多少。”
陈霜见提醒:“是是是,没差几岁,五岁而已。”
谢景愠一本正经地纠正:“是四年零三百五十六天,不到五年。”
陈霜见憋住笑,没想到这人对年龄这么在意。
一旁的友人们不知道他们的交流内容,招呼着一起喝酒玩游戏。
接风宴办得隆重,玩乐的项目也不少,起初一群人还玩在一起,后来干脆分成了好几波。陈霜见被另外几个女生单独拉走,有个长相很软萌的女学生一口一个姐姐,喊得陈霜见心都化了。
她和几个女生聊得兴起,全然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区域朝自己投递来的目光。
商岑注意到,打趣:“至于吗,看这么紧,你还怕人家在这个场子被拐带啊?”
谢景愠抿了口酒,只道:“你不懂。”
商岑无语:“知道的你是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还在消沉的詹以宁,乐了:“该说不说,以宁今天晚上做梦应该都是连输霜见十五局,他这些年输得都没今晚多吧。”
谢景愠轻哂:“他自作自受。”
接风宴办成了派对,临近午夜才结束。
因为担心自己的酒品又露怯,陈霜见这次很小心地没怎么碰酒,小抿的几口也是果味鸡尾酒。
临走前,那个长相甜软的女生主动拉住她,贴着耳朵小声说:“你刚刚和我们打牌的时候,谢景愠一直在看你哦。”
陈霜见有些意外:“是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者他只是看了一眼,被你正好撞见?”
女生急了:“才不是呢!”
偷瞄一眼正一派淡定自若的当事人,女生赶紧道:“他真的一直在看你!”
刚说完没多久,春伯开车到了。
和几个女生说了再见,陈霜见做戏做全套,主动挽着谢景愠的臂弯上了车。
但才刚关上车门,立刻隔开距离。
谢景愠失笑:“这么现实啊?”
陈霜见毫不客气:“你才知道呀!”
“确实早就见识过了。”谢景韫无声地扬起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