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捕捉到,陈霜见直觉这是黑历史!立刻兴致勃勃地接过来。
刚翻开第一页,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是谢景愠?”
霍美璋笑呵呵道:“是他,还是在苏市上小学的时候,当时他们校庆表演话剧,班里投票把他投到第一名演骑士,怎么样,帅气吧?”
“帅!”陈霜见由衷地点点头,又继续向后翻。
这才发现,谢景愠的童年时期相当“多姿多彩”。
从威风凛凛的骑士,到万圣节的南瓜怪人,后面居然还有巴黎圣母院的钟,啧,有这才华哪里适合继承家业,该去北影进修!
看完半本,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本几乎贯穿他整个童年的相册,和之前在谢家看到过的,完全不同。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张印象深刻的“全家福”,明明是长子,却被父母和弟弟妹妹挤在最边缘,而眼下这些,他永远都是镜头中心。
隐约意识到谢景愠在不同长辈心里的占比,陈霜见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想的正入神,突然“啪”的一下,相簿被突然合闭。
猛一个激灵,陈霜见抬眸,眼底滑过灵动的玩味:“怎么,这么不敢让我看,你害羞了呀?”
指腹压在相册封面,冷白骨节与漆黑的硬质形成鲜明对比。
谢景愠轻哂:“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没什么好看的。”
陈霜见歪头,坏笑着看向当事人:“哎呀,谢老板可真是多才多艺,话剧社骨干呢!”
话音刚落,她故意抬起脚尖,脚跟一旋,脚背外侧就轻轻压上他的脚面。
很轻很轻的力道,却裹挟着另一种强硬的气焰。
更高调,更张狂,更肆无忌惮。
仗着桌子底下二老看不见,陈霜见摊着手装起无辜,一边扼腕惋惜,指责某人嫌弃不许她看,一边又恶劣十足地碾上。
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谢景愠将相册抽走还给外婆,回身时侧脸堪堪擦过她的发丝。
他没怎么样,倒是后者一惊,条件反射地上体后仰。
不等她重新坐正身体,后腰突然被覆上的大掌扶住。
整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陈霜见涨红了脸,压低声音:“谢——”
“粲粲。”
男人淡定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自若,声线低沉凛冽,伴随着他偏来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陈霜见心间。
狂跳几下,她喉间滚动,可不等开口,就又听到他道——
“坐稳,小心些。”
陈霜见恶狠狠瞪过去,小声咬牙切齿:“恶、人、先、告、状!”
谢景愠哑然,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大方承认:“做恶人,确实更容易得到想要的。”
白炽灯下,光线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落在他额前、发间,甚至是眼中。
原本漆黑的瞳孔映照出稀碎的光点,算不上多璀璨夺目,可直视的刹那,陈霜见还是避无可避地听到自己心跳错了一拍。
周三这天,陈霜见特地请了假。
心理医生终于结束交流会谈回国,第一时间就和她约了面诊日期,还在电话里特别询问这两个月的近况,从梦呓到梦游。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陈霜见只含糊地讲了句见面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前往心理诊所的路上,意外被坐在车里,要去学校接新妹妹的詹以宁看到。
注意到她的方向,詹以宁皱着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联系了谢景愠。
“你猜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我挂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跟你讲,我刚刚看到霜见了!就在桦庭路这边,我看到她进了一家心理诊所,诶,我把位置发你,你要不要来探探?”
谢景愠默了默,道:“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