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绝对拉开了自己房间的窗帘,肯定也打开了那扇对着麻瓜街道的窗户。沉闷的房间因此有了光亮和生机,一种盛夏该有的明媚。
西里斯神采飞扬,活力满满,他双指夹住那封已经拆开的信,“再见了,沃尔布加,雷古勒斯,我们亲爱的罗尔小姐,邀请我去她家玩。”
“克利切,准备好马车。”布莱克夫人藏起脸上的喜悦,严苛的命令克利切,脸上重新挂上严肃的表情,她纠正道,“是麦克米兰小姐。”
西里斯无所谓的朝着布莱克夫人耸耸肩。
克利切在布莱克夫人念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现身,他恭敬的说,“好的,夫人。”下一秒,他又消失不见。
布莱克夫人无心留意克利切的动作,她意识到这封信有些古怪,潘姆是麦克米兰的女儿,为什么写信用罗尔的火漆呢?也许潘姆正好在罗尔的府邸玩之类的。哦对,那只猫头鹰,初见它,她就觉得不对劲,潘姆的猫头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看来,潘姆应该就在罗尔那里过的暑假。
布莱克夫人自己打消了疑虑,又重新肯定起自己的决定,潘姆的母亲是来自国外的罗尔,父亲是忠诚可靠的麦克米兰,西里斯要是能和她结婚,布莱克既可以稳定在国内的势力,还可以拓宽在国外的人脉。
“好啦,我才不坐你们的马车。我自己有办法找到她在哪儿,你们就别瞎操心啦。”西里斯的心情很好,他随意的说,小心翼翼的把信收在外套的夹层里,拉上自己的外套,大摇大摆的下楼。
“你这样过去会丢布莱克的脸的!”布莱克夫人小步快走来到楼梯口,对着兴奋的一步三个阶梯的西里斯的背影,操心的喊。
西里斯没有理她,朝她挥了挥手,只留给她一个潇洒自在的背影。
布莱克夫人心一狠,抽出魔杖对准西里斯,刚要年初魔咒,雷古勒斯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算了吧,母亲,他难得愿意出去。他要是不开心了,然后大闹一场,这对布莱克来说是个损失。”
布莱克夫人放下魔杖,她望着楼下的西里斯,“嗯。”
雷古勒斯站在布莱克夫人的旁边,也呆呆的望向西里斯。
两个人相对无言,眼里有各自不可言说的情绪。
西里斯蹦蹦跳跳的下了楼,赫斯提亚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进来,西里斯大笑着张开臂膀,赫斯提亚在他的肩膀上停下。
西里斯摸摸赫斯提亚的脑袋,“好孩子,我们走吧。”
赫斯提亚张开翅膀,在西里斯旁边飞着,她稍稍领先西里斯几步,好给他引路。西里斯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笑意自眼底深处荡漾,仿佛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能瞬间点亮周围阴暗的环境。
西里斯奔跑的姿势恣意不羁,门外的阳光明媚,赫斯提亚这只真正的小鸟提前他三步飞出这座沉闷的房子,西里斯像只新生的自由的小鸟一样,紧跟着赫斯提亚飞出了这座困扰他的宅子。
克利切的声音让布莱克夫人收回视线,她微微垂眸就看见身边恭敬忠诚低下头颅的小精灵,“夫人,马车已经备好。。。。。。”
“嗯,随他吧。”布莱克夫人淡淡地说,她重新抬眼看去,已经不见西里斯的身影。
身边站着雷古勒斯,他呆呆的望着门外的耀眼甚至刺眼的阳光,嘴巴微张,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布莱克夫人抬手,一挥魔杖,房门自动关上,房内又重新回到原先阴暗沉闷的状态。
“回去学习吧,雷尔。”布莱克夫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说完她上楼,雷古勒斯猜她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是,母亲。”雷古勒斯颔首回道。他转身要回到房间,却愣在原地,西里斯走了,他的房门依然敞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依旧照亮着他回房间的路,他踌躇了一会儿,在克利切关心的眼神中,他缓步走到西里斯房前,然后走了进去,亲手一一关上了窗户,然后亲手拉上了窗帘,室内很快陷入昏暗,只剩最后一扇,雷古勒斯正要走过去拉上窗帘,克利切着急说道,“这种事情让克利切做就好了,不用脏到小少爷的手!”
雷古勒斯的手顿住了,克利切,布莱克忠心耿耿的小精灵,他的话里没有恶意,雷古勒斯看着最后一道明媚的阳光,吐出一口憋在心里好久的气,缓缓拉上窗帘。
“没事的,克利切”雷古勒斯放下手,转身离开,没有分给跟在他身边的克利切一道眼神,“另外,这种事不会脏到我的手。”雷古勒斯叹了口气。
克利切自觉说错了话,他开始用力抽着自己脸,“是克利切的错!克利切说错了话!”
“够了,克利切。”雷古勒斯疲惫的制止克利切的自残行为,“我没有怪你。准备午饭吧,克利切,我想喝奶油蘑菇汤了。”
“好的!克利切知道了!克利切这就去做!”克利切又恢复了斗志。
雷古勒斯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看着街道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最后,他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