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笑容温和,慈眉善目:“侯爷是武将,精力旺盛,对夫妻之事需求强烈,我却生产伤了身子不好侍奉他。
这些年来他待我深情,总顾着我,又从不碰旁的女人。
我心中愧疚,便想为他寻可心的女子在身边照料他。”
玉氏面色大变,咬牙切齿:“你要衔月——绝不可能!”
“为何?”
杜氏轻声疑问:“我家侯爷如今不到四十五,位高权重正是得意之时,膝下还没有儿子。
衔月姑娘入了府后,如果有幸产子,就是未来侯府世子。
母凭子贵,也会给英国公府带去许多好处。
她是丧夫的寡妇,来日婚配注定要做人继室填房,或许不入流的人家才能做正室。
你是她的母亲,难道不知道,这个提议对她极好吗?”
“别说了,这件事情绝无可能!”玉氏一下子站起身来,“如果你叫我不白跑的条件是这个,那就不必谈了。
告辞!”
杜氏笑了,温柔的眉眼里带着浓浓嘲弄:“绝无可能?夫人这么斩钉截铁地不让女儿来做侯爷妾室,
难不成想自己来吗?
你合适吗?”
玉氏面色铁青,瞪着杜氏说不出话来。
杜氏也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玉氏的身边,那发髻上的珍珠流苏一晃一晃,刺眼的很。
“夫人当年在渠州是有名的美人,侯爷也曾为夫人魂牵梦绕过。如今侯爷纳妾,夫人既是不合适的,
何不让更合适的人来?
衔月姑娘与侯爷而言是故人之女,还有故人旧时之姿,定能获宠。
夫人何乐而不为?”
玉氏面上青白交错,整个人被气的发抖,两个字几乎从齿封之中迸出:“无耻!”
杜氏笑盈盈:“比起夫人当初嫁为人妇还勾引有夫之妇,一身侍二男,我为侯爷纳妾算的上无耻?”
“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