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吕庆也着急把私通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垂下头,脸上的神采被吸光:“是我哄骗了照月。罪都在我。。。。。。她是个女子,整日都在府里,如果不是我主动,她怎么能见到我?”
“卫老弟,看在我们兄弟一场,你不要为难照月。她只是被我骗人,是个无辜的人。我去坐监我也认,我只求你别拉她下水。。。。。。”
卫明展并不是来抓谁和谁私通。他要找的杀符飏的凶手。而袁吕庆翻来覆去,都只是在承认他和江照月的私情。
所以卫明展试着诱导:“就这些?江姨娘供述的事里,可不止偷情。”
他接着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袁吕庆说:“是锦心的事情吧?是,令真骗了符飏。可是她也没办法。当时她已经怀孕,才迫不得已找个人家嫁出去。说到底,是我无用,拖了这么久,才回到淮京。。。。。。我愧对她们母女。。。。。。而且符飏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他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在婚前主动和良家女子。。。。。。做出那种事。”
卫明展理清楚了。
原来平康侯府的二小姐符锦心,是袁吕庆和江照月的孩子。
应该是当年在荔城,江照月就已经和袁吕庆生米煮成熟饭。而后江照月回到淮京,才发现自己意外有孕,但此时袁吕庆还远在千里之外,杳无音信。江照月为了给孩子个名分,于是盯上了符飏,之后便嫁入了平康侯府。
如此,江照月急着嫁人的事就解释得通了。
卫明展思索,如果符飏知道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当如何?会不会是东窗即将事发,所以江照月联合袁吕庆对符飏动了手?
卫明展接着道:“袁哥,还有事情你没说。”
袁吕庆却疑惑:“还有事情?云苓她还说了什么?”
他不像是在撒谎。
卫明展直接问:“十月十四日凌晨,你在哪?”
“记不得了。好像是在家吧。”
袁吕庆答完,很快就反应过来卫明展的意图。
他问:“你怀疑我杀了符飏?”
“你杀了他吗?”
“我没有杀他。”
袁吕庆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符飏还不知道我和照月的事情。”
卫明展说:“他派了人去充州,大约是去查你和江照月。他知道了一些。”
袁吕庆不进套:“他知道是他的事。我又不知道他知道了。”
听到自己变成了符飏案的嫌犯,袁吕庆清醒了不少。他觉得今晚的事情很不对劲。关心则乱,他就是听到江照月承认了,以后恐怕在平康侯府不好过,他便急了。
但他和江照月之间的事情,说到底就是丑闻,被他人知道了又如何?平康侯都死了,平康侯府能对江照月母女怎么样?
他看向卫明展:“就算符飏知道了,我就一定得杀了他?”
“现在想想,他知道了更好”,袁吕庆变得中气十足:“他最多不就把照月和我女儿赶出平康侯府?那我刚好接她们回家。至于外头的人嚼舌根也不重要。我可以请旨去南疆驻边。到时候我们一家远离淮京,又能重新开始生活了。”
卫明展沉默了。袁吕庆说得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