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下子像被绳子抽紧似的,雨桐头皮发麻,面上却无波澜:
“梦话自然是荒诞不羁的,何必提它?”
慕容熙的手臂放松了些,将雨桐的头放低了位置,正好在他不费力就能看清楚的地方,朝着她的脸笑:
“这梦话可不是荒诞不羁的,你小时候身边就有个晔哥哥。好好想想,还记得晔哥哥吗?”
雨桐暗惊。
虽然梦中无晔哥哥的样貌,但她断定,晔哥哥应该是她兄长的名字。
慕容熙定然熟知她家的情况,知道她的兄长。
上次碗里那几颗用作试探的杏仁,在雨桐眼前晃动。她戒备值拉满:
“你大概是听错了,我不知道什么黑哥哥夜哥哥。”
原来,雨桐还没恢复记忆啊。
失望拂过慕容熙的眉头,不过转瞬就被更强烈的欣喜情绪驱散了。
趁着雨桐昏迷,他仔细查看过雨桐的右臂。
当幼时留下的那道伤疤撞入他视线,他的心扉被怦然撞开,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
偏巧雨桐在昏迷中,连唤好几声“晔哥哥”,更让他确认了雨桐的身份。
慕容熙复姓慕容,单字一个“晔”字。
后来有术士为他测算,说“晔”字属火,他命理中不缺火,且八字喜水,水克火,?使用晔字对他不利,就改成了“熙”字。
小时候,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的若薇,整日“晔哥哥”长,“晔哥哥”短地唤他。
想不到苦寻十几载,造化之舟,竟然早就将若薇送回自己身边!
“王爷,药煎好了。”
银缎端着木盘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无声地退下去了。
雨桐昏迷数日,药都是慕容熙亲自喂服的。
他动作娴熟地试过温度,盛了一勺,送到雨桐唇边:
“你身子还弱得很,舅父交待过,药还得喝十日。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