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者的处罚,也是天差地别的。
“蓝大人,”
慕容羽宸的语气里染着冷意,
“根据书画院杂役的供述,你并未酒醉,也未与鱼掌院争执。役
凶杀人,应非意气之争,而是杀人灭口。”
蓝琨眸色阴鸷:
“慕容大人!老朽好歹也是出入内阁,建言议事之人,就连陛下都信任老朽之忠忱。
“你宁愿信这刁民一面之词,都不信老朽肺腑之言。不知大人此为何意?!”
太子党的官员纷纷替蓝琨站台长势:
“确实证据不够充分!蓝首辅只是酒后妄言,误伤人命,望慕容大人三思!”
今日事关内阁首辅,朝臣都是皇帝特意召集过来的,审案,就有了共同议事的意味儿。
慕容羽宸沉吟。
蓝首辅毕竟是一品大员,不能轻易对他刑讯逼供,否则即使取得口供,也难服众。
可单凭杂役的口供,诉蓝首辅蓄意谋害人命,也证据不足。
蓝首辅浓眉微颤,眸底掠过一丝得意。
他故作无辜,语气显得理直气壮:
“慕容大人,您可是天魏有名的神断哪!怎可轻信区区几个刁民的胡言乱语?!”
“这关氏口口声声说有遗书,可是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依老夫看,她就是信口胡说,污蔑朝中大臣,理应严加惩处!”
太子党纷纷附和:
“蓝首辅所言有理!无凭无据,污蔑朝中大员,就该乱棍打死!”
雨桐摩挲着手指,手心湿漉漉的。她不时看向公堂外的铁槛处,神情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