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保随口一句,让莫兰动作猛顿。
“别这幅模样,”他无所谓道,“我又不是不认识福尔摩斯小姐!那身装扮确实非同寻常,但她性?格不错,想来也是位大方的雇主?。我听说你给她做过保镖,这阵子?出手如此阔绰,是给了不少?吧?”
确实不少?。
不过是一夜行动,伊拉拉·福尔摩斯说这是莫兰的卖命钱,直接给了他整整五十英镑。
他今年的房租问题彻底解决,更是有了闲钱喝大酒。
只是……
回?想起泰晤士河人工降“雨”的那一晚,莫兰的面容不禁扭曲。
他那天回?家,洗了整整三遍澡,才将身上的恶臭洗去!
卖命就算了,那臭味简直渗透肺部,导致莫兰之后好几日总觉得身上有股怪味。
“你羡慕,你去,”莫兰恶狠狠开口,“我可不打算再给她工作了。”
“再多钱也不去?”酒保问。
“不去。”
“——真的吗?”
莫兰不假思索地肯定落地,清脆的女声在克莱特里酒吧不合时宜地响起。
老兵还没做出反应,一道轻盈的身形就熟门熟路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别说是莫兰,连酒保也愣住了,好在见识多广的经营者反应很快。
“福尔摩斯小姐!”他笑?出声,“我们刚刚还在谈论你,你就来了,很久不见。”
“我听得见,”伊拉拉笑?吟吟道,“我也是老样子?,一杯啤酒——把莫兰的钱也还给他,我请客。”
“免了。”莫兰冷声拒绝,“免费没好事,我不想欠你。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接你的活。”
好吧!伊拉拉刚刚坐下,还没提议,莫兰就已经看穿了她的来意。
也不奇怪,毕竟若不是找莫兰,伊拉拉也不会孤身一人来到克莱特里酒吧。
“别这么?见外呀,莫兰。”
伊拉拉接过酒保推过来的啤酒杯,嬉皮笑?脸地端起来,“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到你家扑了个空,还特地拦了辆马车来酒吧。这次可不是直面什么?邪()教?,也不会徒手拆炸()弹,就是帮我充个门面与别人谈判,不会动手的。”
莫兰冷哼一声。
他懒得搭腔,只是同样接过酒保递来的啤酒。
“而且,这次不止请了你一个人,”伊拉拉又说,“两名保镖看起来才有排场——而且只有你们两个。还是一个晚上,钱款现结。”
她说完端详莫兰的表情?。
老兵依旧纹丝不动,但他的神情?闪烁,显然是动了心。
不是因为伊拉拉豪爽,而是因为她说还请了别人。
上次的委托让莫兰心烦,主?要是因为伊拉拉·福尔摩斯那个该死的“未婚夫”。而现在她说得很明白?:只有两名保镖。
能让伊拉拉放心交钱的,肯定不是三脚猫。
而且听她的意思,这次主?要目的是谈判——大概率是起不了冲突。
好像不亏。
钱总不嫌多。上次的五十英镑换做酒钱,确实如酒保所言不禁花。替伊拉拉站一晚上岗,不卖命不会有那么?多,她也不会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