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的时候不是还没有下课吗!哪来的人,怎么会走散!”江淮抓住顾晚意的衣领,质问的吼着。
“我和阿荣表白,他被我吓跑了…”清冷的面上表情复杂,有挫败,有自责,也有不堪。
“你tm,顾晚意我前脚被阻止,你后脚就跟上了,要不要脸啊!”
江淮不顾陈灿的拉扯,一拳砸在了那张脸上,怒不可遏的瞪圆了眼睛。
“顾晚意,如果阿荣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别想好过!”江淮用力的摔门离开,徒留下依旧还在震动的门框。
陈灿边跟上边打电话,电话还未接通的嘟嘟声听的人心烦躁。
“江总,荣荣不见了!”
“荣荣?!”靠在椅背上的江戾阴鸷的看着虚空。
“对,现在查了监控,从校门口消失的。”陈灿慌张的没有发现对面语气的不对劲,也忘了掩饰自己的称呼。
“10分钟后你去校门口后等我。”江戾抓起外套一甩披在肩头,随行的助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紧跟上去。
亮的晃眼的远光灯直直的刺入陈灿的眼睛,陈灿不敢闭眼,站直身体,昂着头迎接驶来没有停止的车。
车头碰触到膝盖的时候停止,车轮碾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总。”陈灿低下头,几步停在了车门旁,手护在上方打开车门。
一把上了消音装置的枪抵在胸口,陈灿握着车门的手僵硬。
江戾睨眼望着面前低垂头的人,手中的枪从胸口移到左臂,扣动扳机的手指收紧,整条手臂连着枪没有一丝抖动,唯有手腕处的青筋在奋力的鼓动。
“这一枪,是你越俎代庖,让你保护阿荣,可没叫你借机上位。”
江戾收回了枪,推开面前痛的弓起背的男人,红底皮鞋踩在地面哒哒作响。
“去包扎一下,如果阿荣没有找到,你那条手臂也别要了。”
“是!”
血染红了蓝白校服,陈灿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手贴着裤缝,面朝土地,连痛到极致也不敢伸手捂住伤口。
“舒晓,约定好了,你把李解荣带走任你处置,我也不管你们俩死活,到时候我拿到钱你也别后悔,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最好别见了!”
张威下了车,撑着车门,警告着已经坐上驾驶座的女人。
“好。”
舒晓三个月没有打理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垂在眉毛下,整张脸没什么肉,和骷髅骨架一样,眼眶里的眼睛都快炸出来,显得又疯癫又呆滞。
“神经病,和舒万一个德性。”张威被那双阴森森的眼神扫过,吞咽着口水,拄着拐杖嘀咕走远。
“张哥,你有东西落了。”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张哥人一抖,生硬的加快了脚步,手伸向口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