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房间小还通风不好,李解荣深重的喘着粗气。
衬衫被箱子磨开了扣子,只有偏下方的一颗还□□的系着。
随着呼吸鼓动的胸|肌被汗水浸上一层热扑扑的汗,许是胸|肌太大了,又或者是太喘了,一下一下的蹭着衬衫边缘,呼之欲出的要挣脱衣服的束缚。
宋思文注意力被那敲在耳边深沉的喘气给砸散了,除了重重的喘息,听不清一点。
唯有一处是聚精会神的,内敛文静的眼小心翼翼的瞥过那水光色的胸|肌,又仓皇的挪开视线,反复几次,只觉得和跑了一千米一样,呼吸都困难起来。
“你不会要赖账吧!”
李解荣低下一边眉毛,还充血饱胀的肌肉飙着血气,眼睛不善的望着面前的人。
“没有没有,我找找钱包,马上给你!”
宋思文转回神,脸一下子爆红,那那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四顾着一团乱的房间,翻找着钱包。
汗一个劲的往下流,李解荣渴的喉咙冒烟,掏出裤兜里诺基亚,看了眼时间又塞了回去,靠着后面贴了墙纸的墙壁,不耐的望着在房间里和仓鼠一样忙碌的人。
“有没有啊,我都快渴死了!”
“你…喝水。”
宋思文从一堆杂物里探出脑袋,脸上还沾了些灰尘,灰头土脸的腼腆笑着,手里捏着一瓶软塑料包装的矿泉水。
“算你识相,去找吧。”
李解荣不客气的接过,清甜的水涌入干燥的喉管,舒服的吧咂着嘴,“什么牌子,还挺好喝的。”
“冰露。”
宋思文闷声回答,仿佛这声甜是夸自己的一般,耳朵连着面颊都红的滴血。
“找到了。”
室内只亮了一盏年纪比较大了的灯,光线不好,宋思文用力的眯起眼睛从帆布做的钱包里拿钱。
100元,很多了,要10张10块,又或者是20张5元。
宋思文没有这么多大面额钱,掏出了一叠散的纸票,原本鼓起的钱包瞬间瘪的和纸片一样。
“给,你数数。”
李解荣接过那叠厚厚的纸币,抬眼望着面前怯懦的小孩。
小孩应该是个爱干净的人,可现在浑身脏兮兮的,素白的指腹凝着一层灰,将干净的浅蓝色钱包染的黑乌一片。
李解荣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可面上没有显现一丝怜惜,顽劣的咧开嘴,吊着眼睛斜看着乖乖伸手的人。
“涨价了,两百!”
“啊…”
宋思文攥紧了手中的钱,嘴巴张合着想反驳,最后又苍白的垂下眼角。
掏出来最后一张10元整钞,手指扒拉着已经瘪的不能再瘪的钱包,焦急的带着哭腔恳切道:“要不你先把这些拿走吧,后面我有钱了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