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离开前回身见此,心中难免感叹一句兄弟二人感情不错。
他仍是照旧爬过云梯,穿过扎着纸人,用以‘威慑’的城墙,又绕过空荡荡的街巷,重新回到已经扩建两倍有余的余家。
五郎自觉要报信,四处寻找自家阿姐。
而余幼嘉,也确听见了那阵独属于五郎的焦急脚步。
她开门问道:
“将消息传达到了?”
五郎满头大汗,连连点头:
“是!”
“不过淮南王世子与二公子似乎都不准备走,他们预备在城外住下,说是准备再次拜访谢上卿”
余幼嘉搭在门上的手稍稍滑落了半寸,似乎有短暂一瞬的失神,但立马又疑惑道:
“他们说不见到谢上卿就不走?”
五郎挠头:
“倒是没有这么说,只是说多拜访几次,才见诚心。”
“他们还说,准备明日再扣城门,似乎想借着商队货品进城的由头进城歇脚。”
余幼嘉蹙眉沉思几息,道:
“虽然经商确得开城门不假,但只有一两面,确实不知道这两兄弟秉性如何”
“让他们再留在城外一阵罢,我明日再去找他们商讨几处开商行的细节,看看诚意。”
五郎再一次感叹于阿姐的细心与谋略,他随口问道:
“那他们若是进城,咱们去哪里找谢上卿见他们?”
天下人皆知,名动天下的谢上卿早早便已经死了。
总不能
“周利贞就是谢上卿。”
余幼嘉面无表情,一语道破十年玄机:
“真的周利贞命途多舛,早已不知归处。”
“我刚刚得知,谢上卿当年顶替了周利贞的身份回到崇安,我舅母应当是有几分袒护他,所以这十年一直相安无事。”
寥寥几句,万般消息。
五郎大骇,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多思绪在脑中飞舞,五郎想问缘由,想问世人好奇的宫廷内乱,也想问那些传言于世人口中,十二岁得封上卿的谢上卿,又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骄奢恣狂,博古通今
当他张了数次口,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阿姐怎么办?”
余幼嘉猛地看向五郎,五郎不敢看阿姐的眼睛,却也不肯放弃问询:
“那,阿姐,你怎么办?”
:()酿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