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祁白见叶听晚醒了,立即停下了动作。他累得满头大汗,叹了口气:“总算是醒了。”叶听晚一想到钟祁白刚刚对自己做的事情,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畜生!!畜生!!!”她刚醒过来,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也不痛不痒的,但是钟祁白还是被打懵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误会他在侵犯她。顿时他脸色铁青,目光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又被压抑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她再次扬起的手腕,吼道:“蠢货,你洗个澡把自己洗缺氧了,刚刚我在给你做心脏复苏!”“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打我?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的?!”叶听晚一下子愣住了,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确实是在洗澡。而钟祁白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也不像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更何况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单全湿透了。她显然是直接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都还没来得及擦一擦身上的水,就被放到床上了。她好像真的误会钟祁白了。可是这能怪她吗?一睁开眼,就看到那样一幕。不管换作是谁都会误会吧。女人脸涨得通红,想道歉也说不出口。两人现在的姿势太尴尬了,她只觉得羞愧难当。脸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样,眼神中满是惊慌和羞愤。叶听晚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她咬了咬牙,倔强地昂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你先起来。”钟祁白却并未松开她的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目光盯着她的双眼,语带嘲讽:“叶听晚,你该不会以为你对我很有吸引力吧?”叶听晚立即否认:“我没有!”钟祁白冷哼:“没有最好。”“你给我记住,今晚若不是被下药了,我即便是死也不会碰你。”“刚刚我也只是不想你死在这里,脏了我的房子而已。”叶听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心脏的位置一阵酸涩。是啊,她怎么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钟祁白清醒过来之后会对她做什么呢?他碰她的两次,都是因为他被下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他都是多看她一眼都不耐烦的。她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刚刚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嘴上说着道歉的话,那声音却委屈得不行。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样。钟祁白皱眉:“你哭什么?”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还有脸委屈?叶听晚倔强地偏过头去,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我没有。”她小声祈求:“你能不能先起来?”钟祁白也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他冷着脸甩开叶听晚的手,带着一肚子的怒气从她身上起来。叶听晚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就差把头也全埋进被子里。钟祁白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颊,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害羞个什么劲?又不是没看过。”叶听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瞪着他。声音委屈又着急:“你还不出去吗?!”对着那双眼睛,钟祁白的心脏好似漏了一拍。他压下心中的悸动,冷声道:“白眼狼。”丢下这句,他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间,他烦躁地看了眼自己躁动的下身,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洗完澡他这才想起,叶听晚房间的床单床垫都湿透了。她晚上要怎么睡觉?生出这个念头后,他心中又是一阵烦躁。他为什么要关心她怎么睡觉?这跟他有关系吗?这个女人就是个白眼狼。他救了她的命,她还他的就是巴掌。这么不知好歹,他为什么要对她好?算了,她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吧,跟他无关。客房中,叶听晚对着一盒药膏发着呆。她记得她刚进房间的时候,床头柜上是没有这盒药膏的。也就是说,这是钟祁白后来送过来的。他是因为来给她送药,才发现她在浴室昏迷了。叶听晚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那么讨厌她,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是带着恨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关心她?叶听晚想了会儿,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她给身上涂好药,穿好衣服,把头发吹干,就准备睡觉了。原本以为换个床单就能睡,她伸手摸了摸床垫,发现床垫也湿了。这床是没法睡了,换了床单也没法睡。而房间里没有沙发,她只能打地铺。如今天气已经入秋,晚上温度只有十几度,打地铺是有些冷的。但也只能如此了。她刚刚已经惹怒了钟祁白。现在去求助他得到的也只会是一顿羞辱。客厅倒是有沙发,她也不敢未经允许就去睡那沙发。谁知道钟祁白有没有不让人碰他的沙发的毛病。万一她睡上去,再一次触了他的眉头就不好了。叶听晚把柜子里能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地板上铺好,躺了上去。即便铺了好几层,躺上去还是有些硬。不过她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睡硬床板,所以也没什么不适的。她闭上眼睛躺了许久,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她不明白,自己和钟祁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五年前那次是意外,今晚又是意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在她和钟祁白之间?上天怎么就:()离婚后夫人另嫁,陆总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