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的小楼带着典型的普罗旺斯风格,石砌的墙壁爬满了蔷薇,二楼的露台正对着成片的薰衣草田。
叶听晚收拾行李时,发现衣柜里早已挂满了适合她穿的棉麻衣裙,床头柜上摆着她惯用的茉莉香薰,沈询总是这样,把所有细节都照顾得妥帖。
“妈妈,今晚能给我讲《小王子》吗?”团团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大眼睛里满是期待,“沈叔叔讲故事总是说错词,把狐狸说成小熊。”
叶听晚笑着点头,看着儿子爬上床,熟练地掀开被子躺好,月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她坐在床边,翻开那本磨得卷了角的童话书,用轻柔的声音念着:“小王子住在只比他自己大一点点的星球上,那里有一朵骄傲的玫瑰……”
念到一半时,发现团团已经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叶听晚合上书,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轻轻起身走到露台。
沈询正坐在藤椅上打电话,用流利的法语说着什么,看到她出来,便匆匆结束了通话,他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在想陆裴铭?”
叶听晚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为什么要放我走?”
这个问题像根刺,埋在她心底许久。
“或许是累了,”沈询望着远处的星空,“钟氏集团最近不太平,几个老董事联合起来逼他交权,他大概没精力再跟你耗。”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让人查过苏梦兰,确实如他所说,四年前就因为精神问题切除了子宫,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
叶听晚握着牛奶杯的手微微收紧,原来陆裴铭早就知道真相,却任由苏梦兰演完这场戏,是为了麻痹谁?
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放她走的借口?
“别想了,”沈询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里没人能打扰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夜风吹过薰衣草田,带来清甜的香气,叶听晚看着露台上跳跃的烛光,忽然觉得那些纠缠的仇恨和算计,都像被风吹散的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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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慢了的电影镜头,叶听晚每天早上会被窗外的鸟鸣叫醒,陪团团在花田里追蝴蝶,下午就在酒庄的实验室里调香。
沈询特意为她改造了间香料房,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精油和干花整齐地码在架子上。
她调的第一瓶香叫“暖阳”,用薰衣草、佛手柑和一点点橙花混合而成,喷在团团的枕头上,能让他睡得格外安稳。
沈询打趣说这瓶香准能卖爆,叶听晚却只是笑着摇头,将它小心地收进玻璃瓶里,这是只属于他们母子的味道。
周末的时候,他们会开车去附近的小镇赶集,团团:()离婚后夫人另嫁,陆总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