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替叶桢报仇,那昨晚应是会娶他性命,而不是只伤了他。
他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早朝传来了消息,皇帝将春闱提前到二月初一。
已急令各州府将消息通知下去,贫寒学子前往京城赶考的路费和吃宿费由朝廷承担,由各州府派车送学子们来京。
主理此次春闱的是王御史,蔡家,还有翰林院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
“陛下这是怕学子们拜在我门下,想趁我休病期间,培养新臣替换我们的人。”
李恒声音阴沉。
春闱提前,学子们都忙着学习,哪里还有空替他抱不平。
定是这次他的人懈怠差事,惹怒了皇帝,皇帝已容不下他,但又碍于百姓和学子们的维护,不能拿他如何,就朝他的人下手。
可恨他眼下伤着,就算要回到朝堂都有心无力。
属下问道,“那可要毁了这次春闱?”
李恒想了想,“不可,皇帝会这样做,必定是早有防备,若我们出手,坏了学子们的前程,一旦事情败露,必定成为全民公敌。”
没准,皇帝就在这等着他。
但他也不能任由皇帝得逞,否则,朝堂未必还有他一席之地。
沉默良久,他吩咐暗卫头领鸩罗,“联系云王,本相愿助他。”
经过这些时日的琢磨加查探,他隐约得知云王被幽禁的原因。
嫉恨太子,想夺太子所有。
原想施恩叶桢,却弄巧成拙,落得如今地步,想来他定是不甘心的。
若让叶桢死在云王之手,时晏必定痛恨皇家,只要皇家没了时晏的相助,李恒自信铺垫了这么些年,还是有能力与皇帝斗一斗的。
如李恒所料,云王被关了这么多天,心里早已怨恨满满。
只想着早些逃出去,再寻良机杀回来。
得知李恒愿意帮他,欣喜过后是防备,“李相为何要帮我?”
鸩罗按照李恒示意,简单将李恒和太子的恩怨说了,“如今帝后满心都是太子,事事以太子为重,相爷得罪了太子,就等于得罪了帝后。
相爷无不良之心,只求王爷将来能保一保相爷。”
这话戳到了云王痛楚,“我一个残废失了自由的人,如何保他。”
鸩罗索性说个明白,“殿下贤才不输太子,相爷愿鼎力辅佐。
殿下时运不济,相爷被人所害,落得今日满府只余他一人,同为天涯沦落人。
殿下若还有雄心,我便转告相爷,若殿下已认命,只要殿下想离开,我等会奉命送殿下离开。
想来帝后就算知晓殿下离开,也不会如何发难,毕竟他们膝下只有您和太子两个亲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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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宁王一个养子尚且宽容,殿下只是想求生,做父母的当时能理解的。”
“你这是何意?”
云王心中震惊。
宁王是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