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给孩子们洗澡时发现朝阳膝盖上有淤青。
孩子满不在乎地说:“今天玩解放军游戏摔的,我不哭!”那语气活脱脱是小号的陆砚京。
深夜,苏窈正在补朝阳磨破的裤膝,突然听见暮云在哭。
她冲进卧室,发现小儿子满脸通红,一摸额头滚烫。体温计显示395度,苏窈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妈妈,我要爸爸”暮云抽抽搭搭地哭道。
苏窈迅速从药箱取出退烧药,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送医院。
这个点,营区卫生所只有值班医生,而最近的军区医院要穿过整个城区。
她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咬咬牙拿出酒精棉球给孩子物理降温。
“爸爸在执行重要任务。”她一边擦着孩子的腋窝一边说,“就像你发烧也要坚持吃药一样,爸爸现在也不能随便离开岗位。”
暮云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服:“那那我勇敢吃药,爸爸就能早点回来吗?”
“当然。”苏窈亲了亲儿子发烫的额头,“爸爸说过,勇敢的孩子最让他骄傲。”
凌晨三点,暮云的烧终于退了。苏窈精疲力尽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上。
那是去年砚京节拍的,陆砚京一身戎装,她和两个孩子穿着仿制的迷你军装。照片旁边是丈夫亲手写的家训:忠诚、勇敢、担当。
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人。苏窈几乎是扑向电话机。
“喂?”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我。”陆砚京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西北风沙的粗粝感,“孩子都睡了?”
苏窈握紧话筒,看了眼卧室方向:“暮云晚上发烧,刚退烧。你那边怎么样?”
“都好。”电话那头顿了顿,“就是风大,早上起来被子里能倒出半斤沙。”
苏窈噗嗤笑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知道丈夫在避重就轻,就像她也不会告诉他孩子高烧时的慌乱。
这就是军婚,报喜不报忧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朝阳今天被解放军叔叔表扬了。”她抹了把脸,“我按你笔记上教的,开始训练他站军姿。”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接着是一阵模糊的说话声。
陆砚京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我得挂了,下周这个时间再打。告诉孩子们告诉他们爸爸的军功章上有他们的一半。”
忙音响起,苏窈握着话筒又站了很久。
她轻手轻脚走进孩子们卧室,发现朝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学着父亲的样子轻拍弟弟的背。
“妈妈,我替爸爸站岗。”孩子小声说。
苏窈刚放下电话,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她拉开窗帘,看见营区操场上几辆军用卡车正亮着大灯,战士们忙着装载物资。
“要下暴雨了,上游水库告急。”隐约传来的喊话声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是政委的声音:“嫂子,老陆他们临时接到抗洪任务,通讯可能要中断几天。”
:()八零换嫁诱他成瘾,糙汉夜夜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