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陆砚京的表情柔和下来:“受灾村子里的老奶奶给的。我们帮她抢救粮仓时,她非要塞给我这个水壶,说是她儿子当年当兵时用的。”
他解开红绳,上面串着三颗粗糙的木头珠子,“她说这是‘平安符’,让我带给家里的孩子。”
午饭时,苏窈做了丈夫最爱吃的红烧肉。
陆砚京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大碗米饭,边吃边夸:“还是家里的饭香,抢险这些天全靠压缩饼干撑着。”
“爸爸,给我们讲讲救灾的事吧!”朝阳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
陆砚京擦了擦嘴,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装沙袋、扛沙袋,再垒沙袋。最紧张的是第二天晚上,大坝出现管涌,我们一个接一个跳进水里组成人墙”
苏窈的筷子顿在半空。陆砚京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朝阳,你的队列训练坚持了吗?”
“当然!”朝阳立刻跳起来,跑到客厅空地上,“我每天都练!妈妈当裁判!”
看着儿子像模像样地表演立正、稍息、跨立,陆砚京的眼眶微微发红。
下午,苏窈坚持让丈夫去补觉。陆砚京拗不过,只好躺下,结果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苏窈轻轻关上门,看见两个孩子正趴在客厅地板上,朝阳教弟弟用积木搭建“抗洪大坝”,嘴里还模仿着父亲的口吻:“同志们,险情就是命令!”
傍晚时分,陆砚京醒了,发现身上多了条薄毯,床头柜上放着杯温水。
他走出卧室,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听见苏窈正轻声教暮云背唐诗,朝阳则在阳台上摆弄他的子弹壳坦克。
这一瞬间,连日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晚饭后,趁着孩子们看动画片的工夫,苏窈终于有机会仔细检查丈夫的伤势。她拿出医药箱,示意陆砚京脱下作训服。
随着衣服褪下,她倒吸一口冷气。
丈夫的肩膀上有一大片淤紫,右臂肘关节处贴着纱布,揭开后露出已经发炎的伤口。
“怎么不早说!”苏窈又心疼又生气,赶紧用碘伏消毒。
陆砚京龇牙咧嘴地忍着疼:“真不严重,就是泡水时间太长,伤口有点感染。”
他握住妻子颤抖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窈摇摇头,继续低头处理伤口。“你知道吗,朝阳这些天晚上说梦话都在喊‘爸爸注意安全’。暮云每天都把你的军帽放在枕头边,有次半夜发烧,死活不肯松开。”
陆砚京的喉结滚动了下。
“我在大坝上最想你们的时候,就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上次全家福的小尺寸版,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想着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能辜负‘英雄家属’的称号。”
夜深了,孩子们睡下后,陆砚京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床边。
暮云怀里还抱着那顶新得的迷彩帽,朝阳的枕边则整齐摆放着子弹壳坦克和父亲留下的奖章。
他弯腰在每个孩子额头上印下一吻,又替他们掖好被角。
:()八零换嫁诱他成瘾,糙汉夜夜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