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子们上学后,苏窈去了趟邮局。路上经过电信局,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陆砚京说过,边境驻地的通讯信号时好时坏,每周三的通话不一定能准时。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包里那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这周要告诉丈夫的琐事:朝阳的数学考了满分,暮云终于学会系鞋带
下午接孩子时,幼儿园老师叫住苏窈:“暮云今天和小伙伴吵架了,说他们爸爸都不如他爸爸勇敢。”
老师无奈地笑着,“这孩子最近开口闭口都是‘我爸爸说’。”
回家的公交车上,暮云一直闷闷不乐。
直到苏窈从信箱取出那封盖着军用邮戳的信,小家伙才眼睛一亮:“是爸爸的信!”
信封里除了三页信纸,还有个小布袋。朝阳小心翼翼地倒出来,几朵压干的蓝色野花,一枚磨得发亮的子弹壳,还有张照片:陆砚京和战友们站在界碑旁,身后是连绵的雪山。
“爸爸说这是‘勿忘我’花,长在海拔四千米的地方。”朝阳认真地读着信,“子弹壳是实弹演习后捡的,给我做模型用”
暮云把照片贴在胸口:“我要把这个带到幼儿园!看谁还敢说我吹牛!”
晚上七点整,电话铃声准时响起。苏窈刚拿起听筒,两个孩子就挤了过来。
“爸爸!”暮云对着话筒大喊,“我学会跳绳了!能跳十个!”
电话那头的陆砚京声音有些失真,但笑声依然清晰:“真厉害!朝阳呢?”
“我数学考了100分!”朝阳抢过话筒,“张爷爷今天教我打拳了,说我有天赋!”
苏窈看着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汇报,自己却只是安静地听着。
直到最后十秒,她才接过电话:“家里都好,你放心。”
挂断后,她发现朝阳正盯着自己。
“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你升职了?”男孩歪着头问。
苏窈怔了怔。
是啊,为什么不说呢?或许是不想让他分心,或许是觉得这点成绩比起他在边境的付出微不足道她揽过儿子:“爸爸的任务很重要,我们不能让他担心。”
夜深人静时,苏窈伏案写回信。
她特意用了孩子们画的信纸,上面还有暮云歪歪扭扭写的“爸爸我爱你”。写到一半,突然听见暮云在哭。
她冲进儿童房,发现小儿子蜷缩在床上,脸色煞白。
“肚子好疼”暮云冷汗涔涔。
苏窈一把抱起孩子,朝阳已经机灵地拿来外套和医保本。
“妈妈,要叫救护车吗?”
“先送卫生所!”苏窈抓起钥匙,突然想起什么,“朝阳,把爸爸给你的口哨带上!”
营区卫生所的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可能是阑尾炎,得马上转军区医院。”
救护车上,暮云疼得直哭。
奇迹般地,暮云渐渐停止哭泣,小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朝阳靠在母亲肩头:“妈妈,爸爸说过,遇到困难要像军人一样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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