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在昏沉中缓缓睁开眼。
天花板是木头做的,有些地方还发霉了。
身下的床铺陌生而潮湿,药草的气味混着陈旧被褥的霉味直扑鼻腔。窗外透进微弱的晨光,显然已是清早。
她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得不像话,尤其是下半身,像是被车轮辗过无数遍一样。
“哎呀,终于醒了啊,小美人。”
一道低沈又略带沙哑的男声从侧边传来,语气轻佻得像在调情。
谭雅一惊,转头看见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房间角落的书桌边。
他穿着一件油渍斑斑的白袍,领口松垮,一根烟斗叼在嘴角没点火,眼角皱纹很深,满脸都是熬夜的疲惫与颓唐。
他那双小眼睛却盯着谭雅,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慢慢扫过,像是在打量猎物。
“嚯,长得真不错。原本以为会救回一具尸体,看来还算捡到宝了。”他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泛黄的牙齿,语气既轻浮又带着点恶趣味。
谭雅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衬衫,空荡荡的触感令她全身一紧。
“你……你是谁?”她强作镇定问道。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这个村子的医生,叫贝克。”他抖了抖烟斗,像是在炫耀资历:“在这里做了二十几年了,从接生到接尸都干过。嗯……不过像你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回。”
“什、什么情况……?”谭雅脑中仍是一团混乱。
贝克翻了个白眼,把烟斗往口袋一塞:“还能是什么?你是被巡逻队从森林里抬回来的。他们说是在寄生籐的巢穴里捞出来的,浑身脏得不成样子,下面还滴滴答答地掉出几颗……绿油油的卵。”
他咂了咂舌,一脸兴味盎然:“大场面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么『精彩』的还真是头一回,你肯定是魔女吧,小姑娘,那种场面还没被魔物吸干的,也就能靠高潮补魔的魔女了。嘿,你当时那副模样,我都差点想直接让他们扔出去了,不过嘛,我心肠好,亲手把你洗干净、上了药,还灌了几瓶恢复药剂,要不是我……现在你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懂得感恩吧?”
他笑得贼兮兮的,像是在说笑,又像在试探底线:“怎么样?这份恩情够大了吧,小姑娘?”
他笑得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饱含暗示。
谭雅颤声问:“那……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我医馆里,安心躺着,”贝克咧嘴,“不过也该谈谈接下来的事了。”
“事……什么事?”
贝克搓了搓手掌,走近床边,那张粗糙又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
“看你这惨样也不像是付得起钱的样子。医药费、药草费、清洗费……还有这几天的照护费,全都记在帐上了。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院,来了就得付账,明白吧?”
他俯身靠近,鼻息洒在谭雅耳侧,语气低沈沙哑得像是在说情话,实则每个字都充满淫邪的暗示。
“不过呢……我最近正好在进行一项人体实验,正在找一位身体健康的年轻女性,测试一些能提升乳房敏感度的小药剂。温和的,保证不伤身,效果嘛……我可很期待。”
“怎么样?只要肯乖乖配合做点小实验,不但能免掉这笔帐,还能多住几天,好好养伤。”
谭雅瞪大眼:“你、你这是在……”
“这里是马登村,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贝克笑容转冷,“你该不会想赖帐吧,小姑娘?”
他语气一转,突然咄咄逼人:“赖帐的我见多了,那些家人欠债被卖进窑子的小骚货,年年都有。一般货色干一次也就十铜币……但你这张脸,这副身子,估计能走高档路线吧?”
——赖帐?说得好。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心念一动,叫出了系统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