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的地是那种泥土地,好在地面是干燥的,要是进了水,再混着山上野禽的粪便,就确实令人难以下脚了。
李岁珒把屋子收拾干净,正打算叫谢陵真和沉霜拂,一出门,发现两人不在外面了。
“周……”他刚喊了一个字,周僖才应了一声,李岁珒就见沉霜拂和谢陵真拖着一些树枝回来了。
周僖听李岁珒喊了自己,又不说是什么事,她迈步出来,问道:“喊我干嘛?”
李岁珒摆摆手:“没事了,你回去吧。”
周僖骂了一句有病,接过沉霜拂手里的树枝,一跃跳到屋顶上,把树枝铺好,挡一挡夜风。
她正要跳下来,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震天响,刹那间,火花电光闪耀,照得山壁都亮了起来。
沉霜拂足尖一点,跳上屋顶,朝斗法处看去,隐隐约约瞧见一抹青衣和一道黑影。
两道身影纠缠不休,打得天雷勾地火的。
李岁珒不知何时也上来了,他摸着下巴道:“我猜想空青城内会热闹,但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修士打了起来,他们所在的位置不会就是空青城吧?若是这样的话,倒省了我们明日寻找的功夫。”
连续的几道霹雳声宣告着这场战斗的激烈,只见青芒黑光交织成圈,有些不分彼此了,附近的树木哗哗作响,满天青叶飞舞。
沉霜拂拍了拍手跳下去,“看样子战斗不会波及到我们这儿,安心休息吧。”
周僖坐在房檐边上,晃着两条腿,看了一会儿那边的斗法后,觉得索然无味,就打算不看了,她正待要进屋,忽然见山间枯草窸窸窣窣,不似风吹而动,周僖不动声色按上腰间的金蕊绫,枯草中的人一冒头,她便驱使着金蕊绫把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对方身披一件黄袍,眉毛泛着淡淡的秋草色,在额角处拐了个弯儿,直直垂落至两颊,看起来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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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僖打量他两眼,沉声喝问道:“你鬼鬼祟祟地藏在草里想做什么?”
外面的动静惊扰到屋内三人,被捆修士原本还要嘴硬,见里面又出来三个人,心里大叫了一声糟糕,立马老实了。
他挤起笑容:“道友误会了,在下秋眉,只是想寻个落脚地,并没有想干什么,早知道这里已经被道友占领了,我肯定不会来的。”
见周僖面色微动,秋眉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正要为自己的机智庆贺时,一柄小巧玉剑抵住了他的眉心。
“他在说谎。”
秋眉看向门口抱着手臂的白衣女子,玉剑似乎就是由她操控的,遂急忙为自己分说道:“道友这就冤死人了,我真的是不知道山上有人啊!”
谢陵真冷冷地瞧着他:“刚刚我们在屋顶上观看远处的斗法,如此显眼,你都快爬到顶了,会看不见吗?”
沉霜拂在边上煽风点火道:“师姐说得对,既然这人如此不老实,我看还是杀了吧!”
“别、别别别!我说!”秋眉高声喝道,语气竟然有点委屈,“这屋子本是我的下榻之地,我不过是去山间找点吃的,再回来时却发现,屋子已经被人给占了,我就想暗中观察一下,有没有夺回来的可能……”
李岁珒听得脸一黑,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你嘴里真是没有一句实话,这屋子分明许久没有人来过,你说你在这里下榻,你睡鸡屎堆里啊?”
他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屋子,忽然冒出来个人说这里是他的下榻之地,把他当什么?
傻子吗?
秋眉弱弱地说道:“我这个人天性不爱洁,对睡处不挑的。”
李岁珒:“……”
周僖被逗乐了,她笑了几声,好不容易收住,清了清嗓子道:“你这话我们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可以放你一马,现在离开这里,若再生窥探之心,休怪我蛮不讲理了。”
她放开了秋眉,谢陵真也就撤了悬浮在秋眉额头前的玉剑。
秋眉理了理衣袖,有些舍不得离开,目光时不时往屋子里面飘,看起来有些焦急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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