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樱听了世子爷的道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人就典型的嘴欠又认错态度及时。搞的阮时樱想要跟他发火都会感觉是不是自己太事儿多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阮时樱摆手。“世子爷出去转转吧,别气妾身了。”再来这么两次,阮时樱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掀桌炸庙!世子爷认真的看了一眼阮时樱,也的确是瞧见了她眸中压制着的翻滚情绪,想了想后果断起身。“本世子先去忙了。”话落,走的那叫一个利索。给阮时樱气笑了。荣翠姑姑在这会儿也是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小姐,这世子爷怎么瞧着跟个顽童似的呢?”阮时樱闻言不由得一愣。她看向荣翠姑姑。这眼神倒是让荣翠姑姑略显得有些迷茫,随即便有些无措的问道:“……小姐,怎么了?”自家小姐的这个眼神,怎么就瞧着这么的……不太对劲儿呢?而阮时樱却眯了眯双眼。“你刚刚说,世子爷好像个顽童?”荣翠姑姑还以为自己这话是让小姐不满了,当下便急忙跪下。“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恕罪,奴婢不该妄议主子是非。”阮时樱却摇头。她亲自把荣翠姑姑给扶了起来,但那眸中的深意却越来越盛。荣翠姑姑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小姐这会儿眼神颇有深意,反倒是让人慌的摸不着头脑。“小姐,您别吓奴婢啊。”若是小姐有个好歹,那她撞墙都来不及!阮时樱见此,也不过是轻轻摆手。“姑姑不要担心,我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想通了这位世子爷身上的违和感。堂堂国公府世子爷,在自己已经知道了此人的真面目情况下,他却还是能够时不时的嘴欠,正如荣翠姑姑所言跟一个顽童似的,这难道不违和?也是她大意了,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却总是被世子爷给插科打诨,竟然都没有深究。若不是荣翠姑姑一语道破,那么她怕是还得被这位世子爷给当猴儿一样的耍弄呢!想到了这些,阮时樱的脸色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世子爷……您可真是好样儿的!“阿嚏!”刚回到明心斋的世子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砚德急忙上前,担忧询问。“世子爷可是着凉了?”世子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褪去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假面后,此时此刻的他,竟是显得极其睿智。他呵的一声轻笑。“着凉?怕是某个人在骂本世子呢。”砚德一顿。想到了那位世子夫人,倒是认为自家世子爷说得没错。不过砚德对此也很是好奇。“世子爷,夫人明明都已知晓了一切,您为何还要在夫人面前装扮?”若是砚德没记错,这二人早就开诚布公了不是么?但世子爷却仍旧是日日的装纨绔逗弄世子夫人,这一点实在是让砚德看不懂。世子爷闻言也不过是轻挑眉梢。“你难道不认为,她在被气到快要炸的时候,很好玩么?”砚德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位活爹!不是……好玩?世子爷您听听您说的话啊!您敢当着世子夫人的面前说么?一时间这砚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这人到底是得是多无聊才能如此啊!不过砚德虽然不理解,但砚德却不会质疑。世子爷刚刚的那一番话也不过是过个嘴瘾罢了。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哪儿那么容易收放自如?不过这会儿,世子爷那双纨绔的双眸却渐渐被严肃给代替。“邵家那边儿仍旧是探查不到?”谈论起了正事儿,砚德也严肃许多。他点了点头。“邵家实在是铁桶一块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弱点,世子爷,您说那许驸马真的跟邵家有关系?”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而世子爷也在听了这话后,倒也是不由得眯了眯双眼。在阮时樱说出了那一番话后,世子爷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当然,邵家他最开始没动,查的不过是许柏羽。但却没有半点结果。就好似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人生。可阮时樱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世子爷也确定她不是个闲得没事儿干来逗弄自家玩儿的。毕竟,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至于这一次闹出来的动静……那当然是世子爷故意的了。就是没成想母亲为了给自己擦屁股而动了暗处的人,这是唯一一点他没算到的。世子爷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在沉思。砚德不敢打扰世子爷,敛了气息,安静的如同个死人。过了一会儿,世子爷这才开口。“邵家那边儿既然查不出什么就不用再浪费人力了,至于许柏羽……那种废物也是怕死得很,此事暂且搁置,莫要让咱们被邵家给注意到。”邵家是他目前为止还不能动的存在。而且其中隐患颇多,世子爷再孤傲,也不可能把整个永安国公府的命运当儿戏。不过……“邵家这些年在盛京城都不显山不露水儿的,若不是有阮时樱的一番话,本世子怕是也不会注意到邵家。”而隐藏这么深,你若是说这其中没有点儿什么猫腻谁信?砚德也知此事的重要性,便严肃的点头。“邵家那边儿,属下也怕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所以监视的人员都很远,撤离也很方便。”砚德办事儿世子爷是放心的,闻言也点了点头。他起身,走到了窗前。外面正值夏日,明心斋院落并没有栽种花草,反而是种了许多青竹来衬托人的风骨。当然了,这风骨不是世子爷想要的,而是他那国公的爹,非要给他强行加上这些风骨。想到此,世子爷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父亲最近在忙什么?”砚德闻言一顿。世子爷看过去。砚德咳嗽了一声。“国公爷最近……一直在外面。”世子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在那个什么蕊娘哪儿?”砚德咳嗽了一声,点头。:()换婚后,纨绔世子白日装乖夜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