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演戏而已。
许荀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但她却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只能继续欺骗下去。
现在,两人到了领结婚证的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了。
许荀慢慢扯出一个上扬的笑容,抚摸着程恙光滑的额头。
“恙恙,你可要想好了,领完结婚证,就真的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程恙顿了顿,专注地凝视着许荀。
正当许荀以为她害怕了,想退缩不领证的那一瞬间,她的嘴唇被对方慢慢吻住。
亲着亲着,许荀开始脱力。
她的后背抵在一棵树上,双臂紧紧环抱着程恙。
接吻的时候,程恙喜欢闭上眼睛,享受着索取和被索取的滋味。
但现在,她一直睁着眼睛,将许荀面孔上的隐忍和退缩尽收眼底。
程恙鼻子一酸,她知道许荀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为了给自己再留最后一点余地。
她也明白,许荀后悔了。
后悔欺骗她两人的关系,后悔诱惑自己进行终身标记。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
程恙吻得更深也更用力,喉咙里也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哽咽。
一吻结束后,程恙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里的海拔不算低,她暂时还没适应,接几分钟的吻就泄气了。
程恙舔了舔微微红肿的湿润嘴唇,直勾勾望着许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荀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又听见程恙哽咽了一声。
“我已经对你终身标记了,就是你的Alpha了,而且我们早就该去领证的,难道……难道你……”
程恙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难道你不想要我了吗?”
许荀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绪,她伸出双臂,紧紧抱着程恙的脖颈。
“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恙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着许荀跟她解释。
“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自卑惯了,就算现在做了明星赚了钱,还是改不掉那个卑微的臭毛病。”
许荀哽咽着,偏头吻了吻程恙的脖颈。
“我以为我会孤单一辈子,可是你来了,让我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许荀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可是我的身份,还有家庭……”
她坦白了说:“我出身不好,又无父无母,还有一大群吸血的亲戚,动不动就想跟我打官司,我怕我拖累你。”
“其实……终身标记也是可以洗掉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去把标记洗掉,我不会让你为难。”
许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却没听到程恙说话。
正当她以为程恙是在斟酌思考的时候,却被对方抱得更紧了。
两行清泪顺着程恙的眼角缓缓下落,她知道,许荀这是在给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
标记可以洗,婚也可以离,只要她想。
程恙摇摇头,沙哑着嗓子,鼻音浓重。
“我不要。”
程恙深吸一口气:“你说得那么简单,好像洗标记离婚很随便似的,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