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馨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拧眉:“最近宗主对江颂态度有些诡异,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边上的楚昭挠挠头,“我看宗主挺喜欢江颂的呀,而且也很看重欣赏师兄,这两人在一起,宗主兴许会很欣慰呢。”
欣慰?
恐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洛闻馨眉头蹙得更紧,想起自己先前偶然见到的一幕。
那时江颂似乎才午睡起来,懒洋洋的,于花架之下趴在江别尘怀中发呆,根本没注意到那捻着他一缕发丝的男人目光究竟有多露骨痴迷。
专注到甚至没有注意到外人的探访,揽着那少年的腰,悄无声息的张嘴含住了那缕发丝,快满溢出来的情欲炙热病态到令人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洛闻馨才想明白为什么陆衔辞会平白无故的遭受那么多“严罚”。
那是江别尘在嫉妒。
这个一手养大江颂的男人,根本没把江颂当成自己的孩子。
洛闻馨思绪绷紧,没有跟自己两个师弟解释什么,只是坐在前厅中想等陆衔辞出来,她得跟他好好谈一谈。
不然,以陆衔辞那性子,恐怕被江别尘逼死也不会怀疑到自己长辈身上。
但这一等就等到黄昏,江颂扯着衣服拉开房门,双腿都还在打颤,又气又怒,任凭身后陆衔辞怎么道歉都没有用。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回头瞪向衣裳散乱的陆衔辞。
“我定要把你□□那二两肉给剁下来喂狗!”
这个变态!
江颂眼眶湿红一片,气得直喘,漂亮的锁骨上颈肌跟着起伏,像极了刚刚坐在他怀中攀至极点哭喘着往后仰的模样……
陆衔辞被自己的联想刺激得腰腹发酸,眸光晦暗痴热一片,哑着声音不断诱哄。
“乖,颂颂,我不弄了,过来抱一抱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都行,别走……”
眼看他快挨近自己了,江颂本能的颤了一下身体,怕极了般呜咽一声,飞速捏着法诀直接想也不想就往问道台跑。
陆衔辞太恐怖了,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身上带着治愈外挂,原本重伤的男人和他接触的时间愈久,精力就越旺盛。
全程眼睛亮得不可思议,浪荡下流的闷喘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江颂羞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沿路被冷风吹了吹,脸色的红热才稍稍平息下去,想着先偷偷回问道台处理一下,再悄无声息的回白玉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行。
可谁知人才踏至问道台,一道阴冷痴热的目光就突兀粘腻上来,江颂后颈发凉,猛地回头看去,视线便猝不及防地和江别尘对上。
他温温柔柔地笑着,端方雅致,光风霁月,似乎先前所有的不适全都是江颂的错觉一样。
“颂颂,又背着我偷偷去哪了?”
江颂藏下满腔惊疑,错开视线支支吾吾的撒谎:“就,就出去走了走。”
“是吗?”
江别尘轻笑,眼帘轻压,目光似是不经意般瞥过江颂脖颈。
那里被刻意拉得很紧,像是在藏什么一样。
心思简单的笨蛋以为只要拉紧衣领就不会露出马脚,可他不知道,后颈被刻意吮吻出来的痕迹明目张胆到极致。
这是挑衅。
江别尘衣袖下的指尖几乎快把掌心的肉都给扣烂了,眸底沁着猩红的血,在残阳中嫉妒得快疯了。
可是不能着急……
他要通过江颂的手,彻底毁了这条贱狗,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江别尘嘴角弧度勾得诡异,没有多加追问,很简单的就把这件事翻篇过去,甚至连郁叙白也奇怪的安静下来。
他们好似在这一天秘而不言的转了风向,忽然不约而同地对陆衔辞看重起来,天才地宝成堆成堆地往枕霞居送。
江别尘明确宣布一月后退位,陆衔辞将接手太虚玄清宗,成为宗门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