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将视线往下移,就会发现有一团无法忽视的存在,彰显着男人此时并不如衣着风格那般冷淡。
见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人不遮不掩,微微挑了挑眉,十分坦然地伸手扯住领带,动作略显粗暴地将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从自己脖颈间扯下,扔到了座椅上。
再将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就露出了一小片肌肉紧实的胸膛。
男人薄唇微微微微张开,声音中已经充满了无法忽视的沙哑之意,很低地叫他:“……遥遥。”
何晏礼尚往来地叫了回去:“谢先生。”
男人最听不得他这种又乖又礼貌的叫法,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每次听到都恨不得将他弄得声音破碎,再也礼貌不起来。
虽然在车上不能真刀实枪的来,但浅尝辄止,也能聊以慰藉。
……
剧组所在地和谢家的别墅隔了两个省份,终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落日时分了。金黄的余晖洒在路旁高大的树木上,为枝叶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朦胧描边。
长时间的路途难免会让人感到无聊,何晏被折腾了一通后也累了,最后窝在在罪魁祸首怀里睡了几个小时,才被人捏着鼻子弄醒。
何晏睡了几个小时后精神饱满,眨了眨眼,迅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扭头挣开男人的手下了车,“谢先生,我先下去了。”
男人整了整自己被压的皱皱巴巴的衣物,从座椅角落里找出自己沾染上了一丝不明液体的领带,灰蓝色的眼瞳中带上了一抹晦暗的色彩,想了想还是拎着下了车。
在家中干活的阿姨已经被何晏进门的动静吸引到了门口,见到谢时章走近,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诧的表情。
领带在手里拎着,衣领敞开着,规整的西服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可怕的灾难,被弄得全是褶皱,几乎已经不能看了。
先生这幅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有些狼狈啊……
在她的印象中,先生一直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做事情井井有条,像是对什么事都有规划一般,很少会显露出这么仪态不整的模样。
谢时章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随口问她:“苏遥呢?”
阿姨连忙将脸上的惊讶收敛起来,恭谨地回答道:“苏先生上楼了,说是要洗澡。”
青年的动作十分迅速,谢时章进入卧室的时候,就听到了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流动静。
他伸手去按浴室的门把,没有按动,只好敲了敲门,诱哄着青年:“遥遥,快开门,让我进去一起洗。”
青年清亮的声音在门内传来,带着几分失真和朦胧,“不要,我快洗好了,你在外面等一会儿。”
竟是丝毫不准备和他来一场鸳鸯浴。
既然共浴无望,男人也不逗他了,嘱咐道:“不急,你慢慢洗,别把自己冻到了。”
可惜地摇了摇头,随手将手中的领带搭在卧室内的椅背上,又脱去身上皱得惨不忍睹的西装外套,谢时章转身走出了卧室。
昨晚走的太匆忙,他有一份文件还要再确认一下。
虽然很不习惯身上带着狼狈进入书房工作,但他此时身上沾染的都是青年身上的气息,倒也没有什么不能忍耐的感觉。
从书桌中找出文件,仔细确认了确实是有一条协议规定表述太过于模糊后,他用便签记下了这件事,准备明天到了公司再让下级重新修改。
看完文件后,男人起身准备离开书房,视线却不经意扫过了一个摆放在书房角落的不起眼的棕色箱子。
——这似乎是当时青年搬家时从家里收拾出来的东西,听青年说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小物件,他就让人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书房里。
原本这箱子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放了近半年了,他都没兴起打开看看的欲望,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没来由的忽然对这个不起眼的箱子起了浓厚的兴趣。
确认了青年并没有强调过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不能碰,在想要更多的了解青年意愿的驱使下,没有丝毫犹豫,男人上前几步打开了箱子。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足足一二十件精致可爱的手办,其中以可爱的女性角色居多,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十分生动写实。
谢时章:“……”
于是何晏舒舒服服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男人手中把玩着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动漫少女手办,满脸和善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先生:一脸和善。jpg
晏晏:……天降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