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松道:“我痴傻的这些年,没有尽到一点兄长的义务,以后,陆家交给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陆观棋蓦然抬眸,和陆兆松四目相对。
他在陆兆松的眼睛里,看到深处的三分苦涩和七分孤注一掷。
他们都清楚彼此心中所想,总有人要留下来对得起陆家子弟的身份和责任。
也该有人去维护正义。
德毓殿是大全历代皇帝延请群臣的地方,每年的春节晚上,这里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推杯换盏,观看歌舞声乐。
陆进和人说话时,眼梢的余光扫到了定远侯,他匆匆结束了谈话,走了过去。
“侯爷。”陆进面带微笑。
此时在外人看到两人还是准亲家关系,便有人问道:“两位大人准备何时正式结亲?我们一定要去观礼。”
“是啊,陆相和侯爷,一个是新贵一个是皇族,强强联合,我们都羡慕极了。”
定远侯板着脸不说话,陆进笑呵呵道:“至少也得等开春了,暖和些再说。现在天寒地冻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定远侯顾及自己的面子,又气不顺,索性直接略过陆进:“我记得朴大人家的大公子不过十岁,正好我小女儿今年七岁,等再过几年咱两家也结亲。”
“那可是我朴家的荣幸,侯爷说好了,不准变卦哦。”
几个人寒暄一番,定远侯转身离开,陆进跟了上去。
“侯爷,我知道这事儿是犬子的问题,不过那对母子已经离开京城,此生都不可能再回来。只要侯爷还愿意履行婚约,我陆某可以将彩礼翻一番,三十万两白银加千亩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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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稳固陆家声誉和地位的机会,定远侯是萧氏一脉,绝非因为军功而被行赏册封为侯爷的人可比。
听到这么多银子,定远侯动心了,他眼珠一转,看向陆进。
只这一眼,陆进就知道,定远侯也想成了这门婚。
“陆相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这是陆某的心意,没这么多,就变卖珠宝铺,总之,陆家的诚心一定要让侯爷和郡主看到。”
南枝郡主这个人当然不值‘三十万两’,可谁让她是萧氏血脉呢。
“你说,那对母子不可能再回京城?”
“是啊,到底是不是成业的骨肉,还两说呢,我看就是来陆家骗钱的。我给了一笔银子,让她们母子走了。”陆进道。
定远侯道:“南枝是嫡女,身份尊贵,我是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她未来夫君的第一个孩子,甭管是男是女,都必须是南枝所生。至于其他的事,南枝素来贤淑,自然不拦夫君纳妾,但脏女人是绝不可以和我女儿共事一夫。”
子时前,陆进回到陆府,因为几杯酒下肚,他步子略显不稳。
陆年迎上前,要扶陆进,被他摆手拒绝。“找没找到?”
“二少爷回来了,还身中两刀……”陆年越说声音越小。
陆进的酒都醒了大半:“有没有请大夫?严重么?”
陆进说着,转了方向奔韶光苑而去。
陆年跟在他身后,“二少爷习武多年,身体精壮,大夫说胳膊的伤问题不大,后肩那刀有些深…即使以后恢复好了,也会留下阴天下雨疼痛的毛病…”
“那几个人不会做事就杀了,我要的是宋清荷的命,怎么我儿子中了两刀?!”
:()重山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