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灯剧震,归虚雷图浮空显现,不再是吞噬、归纳,而是……抹除本源之因!
“你夺我虚印,那我就让虚印,成为你无法承载的崩因。”
命渊主图之上,一道接一道的“命链法则”开始紊乱,魇主意识震动,忽觉掌控的图域开始崩解。
“你在做什么?!”魇主震怒低吼,催动数万命魂之锁欲重新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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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凌雪、舞菲儿、玉瑶三人同时出手,合印之力再度凝聚,彼此魂息以印心为轴,共同化作一道“映魂之桥”,将凌尘的归虚印诀放大至整个主图之核!
“你不是一个人。”凌雪目光坚定。
“你的命魂印域……早已不是魇主能控。”玉瑶轻声而坚决。
“凌尘,主图之位,拿回来。”舞菲儿印心绽放霓光。
三印归位,虚图逆转!
“虚逆·夺主!”
伴随三女魂印合流,凌尘识海中彻底解锁最后一道归虚本图,整道“虚印之轮”陡然化作逆时旋转的魂阵,硬生生将魇主分魂拉出命渊祭坛!
轰——!
魇烛怒吼,魂体剧震,似欲化作本体强行压制凌尘心识。然而,归虚印崩魂咒已彻底绽放,其图之下,不容另一魂主。
命渊主图开始龟裂,图核中央那块最古老的“图源封核”,在此刻终于浮出一丝真实的名字:
“命渊之主,非命图之设,乃母印所禁。”
凌尘心神一震。
母印?
那道已逝的身影,那目光中留下的绝望与悲悯……
难道,这场万古图渊,不只是归神与魇烛之争,而是——来自“她”所设的封因?
魇烛敏锐地捕捉到凌尘神念的微妙波动,怒火中烧,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再次犹如一头脱缰的猛兽,猛扑向那决定命运的图核!
“不!你这不过是命魂之钥的载体,而我,才是真正的主宰,掌控一切的至高存在——!!”魇烛的咆哮在命渊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
“哼,那就让你亲眼见证——我这命魂之钥,是否有力量逆转图源的锁链,颠覆你的统治!”凌尘的双眼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的虚印旋转到了极致,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所有力量,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一掌轰向命渊的核心!
嘭!!!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命渊图域仿佛遭受了灭顶之灾,在无尽的轰鸣中轰然崩塌,化为虚无的碎片,飘散在这片混沌的天地间。
命渊图域崩塌的瞬间,时空仿佛被撕裂,万千图线倒卷如河,魂域沦陷成一片模糊的虚空裂痕。所有的印法、法则、图魂与命线,在那一刹那尽数归寂,如同整个世界被一只无形之手重写。魇烛的主魂在那轮回交替的浪潮中嘶吼挣扎,却终究无法挣脱虚印崩核的绝命之锁——那并非仅是图印之术,而是源自更上位的“封印”之力。
凌尘伫立于虚寂之中,识海之中那早已裂开的归虚魂灯,正在缓缓重塑。不同于先前虚印所构成的归纳圆轮,此刻的魂灯之核,已出现一道古朴的刻痕,那是此前从未显现过的铭文痕迹,字迹仿佛来自万古之前,脱离了时空的逻辑,仅凭意识便能读懂。
“魂为因,印为果,命渊不生,归虚不破。”
而在铭文下方,一道模糊的残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素衣微扬,立于图渊深处,独身镇封着整个命源黑流。她的头发垂落至腰间,步履轻盈却坚决,一手执魂印残轴,一手拈起某种未曾完成的图案。
“她……”凌尘声音颤抖,识海之中,那未曾道出的名字仿佛从灵魂深处浮现。
但下一刻,那残影却缓缓抬头,微微摇头,仿佛在阻止他唤出自己的名讳。
与此同时,记忆之门彻底敞开。
原来在万渊图源初成之际,命渊之主尚未成形,魇烛还只是图源深处的一缕噬魂之雾。图域初主尚未显现,是她——那位女子,以魂为笔,以命为纸,封下了“母印”,将整个命渊永镇图底。
她不是图主,不是神者,也不是归魂之体,她只是……一个选择站在命源深渊之上的人,一个将万古命魂因果自行背负之人。
而那封印魇烛的“母印封核”,正是她亲手刻下,用自己的命魂将命渊锁死。
而现在,这枚“母印”终于被唤醒。
在虚空之中,一道声音轻柔而坚定地传来,仿佛跨越无数时间的洪流:
“命印已散,虚主归位。尘儿,你……准备好了吗?”
“我……”凌尘凝望虚影,拳头缓缓紧握,识海之中,曾无数次动摇的意志,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明。
“我不愿再让你一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