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内,带着你的孩子离开。”
“否则——”她抬眸,目光像一柄出鞘的剑,“鹿氏法务部今晚就会收到一份关于‘未成年人寻衅滋事’、‘恶意诽谤’、‘涉嫌敲诈勒索’的完整证据链。”
“包括行车记录仪、现场音频、以及——”
她轻飘飘扫过男人腕上的金表,“你们刚才所有的威胁言论。”
西装男脸色由红转青,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女人终于慌了,一把扯过还在发愣的男孩,声音尖得破了音:
“走!回家!”
“这样就想走了吗?”
“还没道歉呢。”
白恩月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割得空气嗡嗡作响。
男孩缩着脖子,被西装男一把扯了过来。
“对、对不起……”
他声音像蚊子,视线飘忽,不敢看小秋。
女人咬着后槽牙,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误会一场,不好意思了。”
高跟鞋碾过泥地,发出不甘心的咯吱声。
黎院长抱着胳膊,蒲扇在掌心敲了敲,没说话。
孩子们躲在院长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里闪着又紧张又解气的光。
“错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吧?”
在西装男凶狠的视线下,红鼻子男孩的几个同伙也灰溜溜走上前来道了歉。
“对不起”
白恩月点点头,侧开半步,像给他们让出一条生路。
女人立刻拽着男孩转身,西装男也抬手去扶车门——
就在这一秒,白恩月忽然伸手,指尖精准地扣住男孩后脑勺的纱布结。
“咔——”
男孩尖叫一声,还想要捂着,但是一切都晚了。
纱布被白恩月一把扯下,连带着几根头发,在暮色里扬起。
没有血,没有疤。
空气瞬间凝固。
女人脸色唰地惨白,高跟鞋一崴,差点跪进泥里。
西装男愣了半秒,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是质问,是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