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唇角那点笑意终于崩裂。
鹿鸣川却像没看见,语气平常得像在谈论天气:
“她带小秋去乡下,因为那里有她长大的根,这样挺好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却更笃定:
“而且,以后我也会和她一起去的——”
鹿鸣川侧过身,掌心覆在白恩月的手背,指腹在她无名指婚戒上轻轻摩挲,声音软得像哄孩子:
“老婆,你今天做得特别好。”
白恩月一怔,抬眼看他。
鹿鸣川低笑,“小秋说,下次院长要亲自给我做饭。”
“我记住了——下次我们一起去,我烤蛋糕,你可以带孩子们放烟花。”
沈时安的一声叹息,最终被汽车的轰鸣吞噬。
鹿宅的铁门在夜色里缓缓开启,车灯扫过影壁。
沈时安先一步下车,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拍——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要把方才车厢里那口闷气跺碎。
白恩月牵着小秋跟在后面,指尖被孩子攥得微微发麻。
小秋抱紧兔子玩偶,似乎还习惯回到这样的环境中,她怯怯地往白恩月的身后躲。
鹿鸣川最后下车,随手关上车门,“咔哒”一声轻响,却像给这夜上了锁。
沈时安没回头,径自往灯火通明的正厅走去。
鹿鸣川落后半步,掌心悄悄贴上白恩月的后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像一句无声的安慰——“欢迎回家。”
正厅里,老太太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沉香袅袅,难得悠闲。
沈时安进门时,脚步刻意放重,声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婉转:“祖母,好些日子没见您了。”
老太太抬眼,点点头,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叩,“哈哈,你们都是大忙人,这不见到了吗?”
“对了,我倒是在医院见到你母亲”
“曾祖母!”
老太太的目光越过沈时安,落在白恩月和小秋身上。
“哎呀,我的宝贝儿回来啦?”
小秋扑进老太太的怀里。
“想我了没?”
小秋在老太太的怀里点了点头头。
沈时安自知暂时搭不上话,只能走到一边,将位置让了出来。
白恩月蹲下身,替小秋把歪到一边的草莓发卡扶正,“小秋先去洗澡,好不好?”
孩子点头,兔子玩偶的耳朵蹭过她手腕,小跑上了楼。
楼梯转角处,她回头望了一眼,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来,恩月。”
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这一趟累坏了吧?”
:()爱不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