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牢中光线昏暗,除了墙上的一盏烛火以外什么都没有。
佩云和小栗各自缩坐在角落里,都在闭目养神,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她们二人的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护得很紧,谁都看不到那怀里藏着什么。
忽然,她们耳边听到了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两人同时睁开眼眸,眉眼间皆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烛火飘曳不定,尚榆晚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倏然站定,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另外半张脸被火光勾勒出轮廓,眸光微浅,说不上冰冷,也无法看出一丝一毫的情感,宛若一具凉透的尸体,周身泄出了一丝不可忽视的鬼气。
那一丝鬼气无形之中让佩云和小栗心头皆是一紧。
不知为何,现在的尚榆晚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她们被关在这里之后,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楼客恭恭敬敬的搬来凳子,尚榆晚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
“如何?”
尚榆晚一开口,便有了几分活人气儿。
“你们二位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帮我一次,还是继续做弃子?”
小栗的身子往里缩了缩,皱着眉头,一脸警惕。
佩云张开了嘴,声音沙哑:“你如何证明你的消息是对的?我们如何相信你不是在骗我们?”
尚榆晚勾唇一笑。
“若你们当真不信我,又为何攥着东西不放手?”
闻言,小栗又默默的攥紧了怀里的平安锁,佩云怀里藏着一只木梳,两人脸上的警惕藏都藏不住。
尚榆晚像是有些无聊了,翘起左腿,右臂支楞起来,用右手撑着脸。
“被公主殿下清扫出去的那些女子死的死,疯的疯,可不是我们动的手哦。还不明白吗?他在你们当年年纪尚小之时拐走你们,本就是当做弃子培养,害得你们有家不知归家,有亲不知寻亲。”
小栗的眼底有些松动的迹象,佩云抿了抿嘴,默不作声。
“他没有给你们喝过什么奇怪的药吧?毕竟是随便拐来的弃子,就算对儿时还有些记忆,他也不在乎。因为你们根本逃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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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榆晚还是一副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模样,懒懒道:“你们在他手底下做事,应当清楚他那人是个什么性子。”
“任何能让那位犹豫,甚至是心软的人,他都要除去。这其中自然包括你们这些能让那位知晓公主殿下近些年发生过什么事的,弃子。”
萧桐能通过这些人的嘴直接知道萧清顾这些年的情况,萧清纪能忍就怪了。
“那她呢!”小栗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压抑住心底的急切,“我娘不,不是,石夫人怎么样了?”
“”
尚榆晚默了须臾,道:“还活着。”
小栗的眼神渐渐发亮,佩云的心底忽然也升起一丝希望。
尚榆晚话头一转:“不过。”
“?!”小栗一惊,忙问她,“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