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坐好,抬头看他。秦嘉淮伸手从后座拿起医院的袋子,递给楚瑶:“药。”楚瑶皱了一下眉。这个药齁甜,又黏,喝着特别不舒服。所以她出院的时候,是故意没买的。他怎么又给她买过来了。但考虑到这到底是他的一番心意,楚瑶就没当面拒绝。抱拳表示感谢,然后将药拿走了。秦嘉淮其实还想交代她一天要吃几次,什么时候吃……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打消了。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天天什么都管着她,不能在“情同父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这么大人了,吃药之前肯定会自己看说明书的。秦嘉淮打算离开。调转车头时,忽然看见,楚瑶走到垃圾桶旁边,直接把那药往垃圾桶里一抛!然后她的脚步,就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旁边的烧烤摊!秦嘉淮立即停车,叫住她:“站住,去把药捡起来。”他的语调谈不上太凶,但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楚瑶回头,隔着车窗,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不,凭什么听你的。她继续往烧烤摊边去。没走几步,她的手腕忽然被温热的手掌攥住。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屁股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他还和上次那样,屈膝用膝盖踹她屁股。痛倒是不痛,但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楚瑶瞬间脸颊滚烫。她眼睛蒙着层水雾,恼羞成怒地瞪他,抬脚踹回去,踹完就跑!秦嘉淮没躲,也没追,只淡声问她:“你忘了你还有求于我?”……对了,还请他帮忙调查易法官的情况来着。楚瑶又乖乖回去,捡起装药的袋子。在手机上写:[嘿嘿,我不吃烧烤,我就去闻闻味儿。但我真的饿了。]秦嘉淮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先回家,我去给你买吃的。”[吃什么?]“不出意外就是各种羹。”[出意外吃什么?]“出意外吃我的席。”[哇塞,到时候我坐小孩那桌。]她还期待上了。她都不能说话了,也不耽误气他。秦嘉淮看着她笑眼弯弯的模样……这谁能忍住不踹她?他这次忍住了。转身去给她买吃的。秦嘉淮买完,去她家。盯着她吃完饭、吃完药。到这一步,他已经该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瑶追上去,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净水器的滤芯换一下,我不会。再用吸尘器把我的地毯吸一下,我怕我吸会弄坏它。]秦嘉淮偏头看她,似笑非笑:“你以前明明很精通家务,现在倒是都不会了。”楚瑶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精通了?]自从和他结婚后,一些事她只能说看见了随手做,但大部分时候会懒,就说自己不会,哪里来的“精通”?难道他说用洗衣机?那她确实精通如何开关洗衣机。秦嘉淮忽然意识到不对,就没再说了,去替他换滤芯。楚瑶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悄悄弯起。不管以后怎么样,反正在这一条时间线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还没离掉的老公,是我的监护人……不欺负你欺负谁。趁着他在这边干活,楚瑶自己先去洗澡了。秦嘉淮在外面替她把事情做完。又去检查她冰箱,是不是有过期没扔的东西。她以前就总是喜欢买东西回来,放冰箱里就忘记。等他反应过来,他又在管着她时,已经又来不及了。完蛋。在错误的道路上一条路走到黑了。他这次真打算走了。可忽然意识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好久,她也没有出来。她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其实楚瑶这次受的伤,真的很严重,又是骨折又是缺氧又是冻伤……他知道她平时喝水都会疼,只是她个性不喜欢表现出来,整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秦嘉淮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还活着?”没动静。秦嘉淮心里一紧,打算直接开门进去。下一秒门从里面开了,楚瑶犹犹豫豫地探出脑袋,脸颊有些红。她张口,无声地说了个“疼”字。医生说这个舌骨,和别的骨头都不一样,它是直接由肌肉和韧带连接的,没有任何其他骨头支撑它。这一块的肌肉只要动一动,都会扯到这块骨头。所以医生要她平时不要乱动脑袋。就算要动,也轻轻缓缓地动。可是刚才她洗面奶掉了,她低头去拿的时候,动作大了。然后她的脑袋和脖子这块就动弹不得了!她澡才洗到一半,洗发水都没有冲干……她只能望向秦嘉淮,目光哀求。秦嘉淮看着她眉头紧蹙、紧咬下唇的模样,就猜到了:“扯到伤处了?”楚瑶缓缓点头。,!“要我帮你?”楚瑶……缓缓点头。秦嘉淮眸光微暗,不过还是走进浴室。楚瑶什么都没穿,下意识抬手挡在心口。秦嘉淮倒是穿得整齐,一袭黑色衬衣,禁欲又冷感。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口,露出好看的腕骨。楚瑶从小到大都很:()重回前夫校草时,跪求我十年后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