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玄悯听见了细细的呻吟。
他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声音是从床上的女孩口中发出。
玄悯起身过去,却见她脸色不正常地酡红,满脸的汗珠,鬓边的碎发已被汗湿,还未触碰就能感知到她身上的热度。
发热了?按理说玄丹境的修士不会患上如此寻常的病症,但玄悯已经来不及细想。
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解开她的衣襟散热,但这样远远不够。
他立即为令扶楹把脉,并非发热,但他浅薄的医术查不出病因,玄悯想起伶舟慈身边有随行的医师,医术高超。
玄悯顾不得其他,立即出门去找伶舟慈借人。
这一举动惊动了其他人,连尉迟衔月和沈覆雪都已披上外袍出门,伶舟慈自然将医师借他了,但他没想到大半夜玄悯竟然在那位姑娘房中。
若非在她房中,怎会连她发热都第一时间察觉,二人关系果真不一般。
医师只诊断出个七七八八,走出房门,“她的体内火气极重,像是有一团烈火燃烧,倒是暂不会危急她性命,但需要尽快将其压制。”
医师取出三瓶药剂,“需每隔半个时辰全身涂抹一遍,并许辅以灵力将其药性彻底催发,让体内火气尽快导出。”
只是这件事由谁来做却成了棘手之事,这里没有女修,唯一与令扶楹相识的还是个僧人。
“我可以吗?”曲娘主动问,这件事确实也只有她能做。
医师摇头,“你不行,涂抹药剂时就需同时用灵力催化,要修士才可。”
“那该怎么办?”曲娘着急。
这大半夜去哪里找女修,少主的护卫也没有女子。
“贫僧来吧。”
玄悯此话一出,在场几人心中都是一惊,他是男子,还是个僧人。
但除了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人选,毕竟他与那姑娘相识,总不能让其他完全陌生的沈覆雪或者尉迟衔月为她抹药。
“救人要紧,出家人眼里没有男女之别。”说完玄悯接过药剂进屋,在几人的目光下将门合上。
尉迟衔月面色如常,但他却不信这和尚当真没有私心。
见没什么新鲜事转身回房,沈覆雪还站在门外,过了片刻也回了卧房。
屋内,玄悯看到痛苦的令扶楹,根本来不及思索其他,将她寝衣的衣带解开。
玄悯攥紧手心,道心遭受激烈的撕扯,几乎将他扯得鲜血淋漓。
他稳住心神坐在床边,将昏睡的女孩搂进自己怀里,倚靠着他。
手指将整件被她汗湿的寝衣从她身上慢慢剥下,手上都是潮热的触感。
灯烛之下,坐在床上衣衫整齐的僧人,怀中却抱着一个不着一缕的妙龄少女。
她身上灼热的体温渗透至他的身体,而他避无可避,必须将灵力催动至指尖,再沾了药剂的指腹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按让其吸收。
指下柔软滑腻的触感绵延不绝,玄悯的身体绷紧疼痛到有些麻木。
滑过她的后颈,颈窝,小臂内侧,腰肢……小腿。
他甚至能感受到指下的颤栗,她的每一个反应。
他可能是疯了。
起初玄悯不去看她的脸,可半个时辰一次,循环往复,他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她的脸颊,她蹙紧的眉,颤动的睫毛,还有微张发出破碎字句的唇瓣。
这一夜,玄悯对令扶楹的身体了如指掌,他触碰到哪里时,她会产生怎样的反应他也牢记于心。
他知晓这不对。
理智让他忘记,但这些片段却越发清晰,对于这场情劫,他忽然有些迷茫。
……
清晨,玄悯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至耳边,他缓缓睁开双眸,对上眼含担忧的令扶楹的视线。
“玄悯?”
玄悯还未彻底从方才画面回神,所有记忆回笼,他身体僵住,匆忙垂眸几乎不敢去看令扶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