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的反应太过抗拒,尉迟衔月不屑于做强迫别人的事情,自然也没打算当真准备做什么,况且他现在尚且是鬼身,还需要重塑□□。
但令扶楹的反应还是让他十分愤怒。
“夫人,我会一直盯着你。”
二人之间凝滞的气氛被打破,尉迟衔月听着门口的声音。
“沈覆雪才走,伶舟慈又过来,夫人,想不到夫人你的口味和癖好如此特殊,那样的病秧子你竟也能看得上。”
“他是可以随意供你玩弄,还是病秧子别有一番滋味,才让你连他也能接纳?”
“尉迟衔月,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肮脏。”
“那夫人你可敢说,你没有与沈覆雪做什么?没有与那和尚卿卿我我?”
“……”
不仅卿卿我我,还把人睡了的令扶楹豪不心虚地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羡慕,我绝不拦着你。”
他与沈覆雪做什么也好,还是与伶舟慈纠缠也罢,只要别来她眼前碍着她。
门口伶舟慈还未离开,他似乎听见了说话声,攥紧手心。
令扶楹毕竟是被沈覆雪带走的。
她喝醉了,谁知对她心怀不轨的沈覆雪会对她做什么。
“令姑娘,你睡了吗?”伶舟慈强忍着破门而入的冲动。
“一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冒雪前来也是辛苦,夫人,可要让他进来坐坐?”尉迟衔月佯装善解人意地问。
令扶楹冷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确实该让人进来。”
她动了动手腕,“怎么?让我躺在床上和伶舟慈聊?”
尉迟衔月盯了她一会儿,松开了手。
他看着令扶楹披衣而起,对门口道:“少主请进吧。”
伶舟慈原以为会看到沈覆雪,却发现屋中只有她一人,此时的令扶楹披着外袍,松下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着已经准备入睡。
这是伶舟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令扶楹,再这样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闻到空气中的淡淡酒香,伶舟慈脑子有些发晕。
脸也逐渐灼热,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他微垂睫毛没有再去看眼前衣衫略有些凌乱的令扶楹。
“少主此时前来可是有事?”令扶楹短暂摆脱尉迟衔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说干了的嗓子。
随便给伶舟慈倒了一杯。
伶舟慈握着茶杯半晌没动静。
令扶楹莫名其妙,“少主。”
他这才回神,今晚他也不知不觉喝了些酒,原本在吹着风还算清醒,可此时在令扶楹面前,还是只有他们二人的昏暗房中,伶舟慈好像生出些许醉意。
“乌兰城一事暂时告一段落,你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还是回府上?”
令扶楹是打算直接离开,她已经拿到九劫玉,自然是想去哪儿去哪儿,只是气运值有些恼火。
想到这个,她将目光对准面前的伶舟慈,能刷一点刷一点嘛。
“我也不知,目前我只想四处游历,大
罗洲我已经待了挺长一段时间,或许会去别处看看。”
这是要走的意思,伶舟慈看着眼前的令扶楹,想问她自己是否也能同往,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再多留一段时间吗?大罗洲疆域辽阔,还有许多其他地方可以游历。”
“还是不了。”令扶楹置身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已久,这样的景色固然壮丽,但看久了也想看看别的风景,参加其他城池举办的盛会。
见她去意已决,伶舟慈放下茶杯。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醉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之人。
令扶楹总是想去哪儿去哪儿,而他永远只是被抛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