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走在这香火缭绕的寺庙中,眼前各色树木,耳边传来傍晚时古朴沉闷的钟声,她不禁想,偶尔在寺庙中吃斋念佛过过清静日子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到了佛门重地,沈覆雪略有收敛,令扶楹有更多自己的时间。
推门入了给她安排的寮房,干净整洁,令扶楹观察房中布局,从那扇窗,能否期间隐于林中的高塔,还有檐下坠着的铜铃,随风轻晃,屋外的望春花开得正好,鸟雀在花枝跳跃。
看够了景色,转身时,却冷不丁瞧见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
尉迟衔月!
他怎么又来了,还精准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喝着庙中清苦的茶等她。
男人放下茶杯,抬眸看向踏入的令扶楹,“夫人看着心情甚好。”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寺庙也不知有何可看的,让你还专程过来一趟。”
“可惜如今我已恢复了肉身。”
令扶楹一听,就知他已知晓她曾经的打算,这人脑子究竟怎么长的,连这都能猜到。
“就怪夫人太好懂了,不然换一个人,我恐怕是猜不出的。”尉迟衔月又道。
令扶楹:……
“你又来做什么?”
尉迟衔月朝她走来,他肉身尚且没有彻底凝聚,又和令扶楹欢好一夜泄了元阳,自然需要些时日继续稳固身体。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和令扶楹说起,不然恐怕她又该乱想。
现在他的肉身已恢复了七成,再继续一夜也没有任何问题。
“夫人真是狠心,那夜莫非已经忘了?”
第94章
令扶楹一想起此事便悔不当初,还是怪她气急太过莽撞,才一时做出那样的决定。
“尉迟衔月,你如此差劲怎么好意思提的?”令扶楹坚决不承认她有被他的身体取悦。
“是么?可我记得那夜夫人分明求我停下,我记错了?”
“我什么时候……”她那是威胁,在尉迟衔月口中却变了味道。
“尉迟衔月你真不要脸。”
“但凭夫人责骂,左右我已习惯,那日床上夫人不也这么骂吗?”
“你来究竟所为何事?”令扶楹无心与他争论,直接问。
“自然是夫人去哪儿,我这个作为丈夫的就去哪儿。”
尉迟衔月这幅态度是绝不肯罢休了。
“你就这么爱我?非要追着我?”令扶楹这话本只是激他,爱这样的字眼他听着怕是刺耳的很。
令扶楹等着他出言讽刺,可竟迟迟没有听见,他顿了片刻,随即俯身凑近令扶楹,“夫人要这么认为,那姑且是吧。”
他对令扶楹的感情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征服欲作祟,也或许……是别的。
但没有任何分别,他要到只是人在他身边罢了。
令扶楹眉头紧锁,正要开口,却被尉迟衔月抱紧,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夫人,许久不见,容我抱一会儿。”
伸手推他,可他纹丝不动,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宛如铁臂。
令扶楹被他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不追着我不就不累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怎么办呢?我就是誓不罢休的人,不懂半途而废的道理。”
“说真的,你究竟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看上?”尉迟衔月仔细回忆,他也不知看上令扶楹哪点,只是最初对她好奇,与她相处时,他对令扶楹的好奇与日俱增。
后又梦到与她的前生,时不时会从他脑中闪过,在与三千域与她相处的那段时日好似回到了梦中,等他想要收手却已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