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竭力忍耐,还是传出了些许动静叫伶舟慈察觉。
令扶楹警铃大作,这两位还不够,竟又来一位。
伶舟慈的敲门声宛若催命符,要是让他看见大清早沈覆雪令槐序在只身着睡裙的她屋里,还不知会造成怎样的误会。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盼着伶舟慈以为她还在睡尽快离开,并眼神警告沈覆雪和令槐序不能出声。
二人生生忍着,但那眼神快要捅死对方。
终于门外停止了敲门声,轮椅滚动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令扶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该你们解释了。”
任谁一觉睡醒,床上多出两个男人都要吓死,还是以如此诡异的姿势。
见两人都不说话,令扶楹看向沈覆雪。
静默片刻,他才道:“昨夜我前来时看见了令槐序。”他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脸色却冷得快结冰。
令扶楹瞬间看向令槐序,质问道:“你昨夜来我房里了?”
令槐序的嫌疑巨大,在折渊殿时他深夜爬上她床一事证据确凿,如今沈覆雪一说,令扶楹将注意力都放到令槐序身上。
“我只是来看你睡得如何。”令槐序说得毫不心虚,他当哥哥,看妹妹被子是否盖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令槐序,你!”
她无话可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令槐序不再答话,令扶楹又将目光对准沈覆雪,“那你呢?你既看到了令槐序,那你为何不叫醒我,甚至还出现在我床上?”
按沈覆雪的性子,他不应该将令槐序掀翻吗?竟能不顾令槐序的存在,躺在她的另一边,可真是大度。
沈覆雪走近令扶楹,却遭到她的排斥,他只能停下脚步,“小满,当时我正准备抱你离开,却不知为何躺在了你身边,一觉醒来就已是天亮。”
令扶楹:……
令槐序昨夜也是如此,他皱眉扫了眼沈覆雪,可即便事出有因,那也无法改变沈覆雪与令扶楹之间关系匪浅这一事实。
一个尉迟衔月不够,还有个沈覆雪,令槐序不敢去想她们二人已经到了哪个地步。
当初父亲让令扶楹拜入沈覆雪门下,他早该千方百计地阻止,早早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一想到或许在很早之前令扶楹就瞒着他在暗中与沈覆雪亲近,心里无法遏制地生出腾腾怒意。
令扶楹也觉察不对,再次询问沈覆雪,“你当真不知经过?”
他摇头。
遂又道:“这屋中恐怕是有迷烟。”沈覆雪第一时间怀疑令槐序,他或许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动了这等下作手段,而且除了他沈覆雪想不到其他人。
“仙君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我动了手脚?”令槐序沉声质问。
沈覆雪没有理会,一心等待令扶楹的回答。
迷烟?令扶楹的视线从二人之间来回扫过,她灵光一闪,看向床头放着的陶罐。
仔细回想,令槐序上回在她床上睡了一晚,床头也放着此物。
事情瞬间明了,可究竟是否是此物还不能如此果断地下结论。
“你们先别出去,我和伶舟慈出去后,你们再出来。”令扶楹见自己没有任何痕迹,想来他们也没有暗中做些什么,警告一番,才打开房门离开。
屋中的两个男人的气氛紧张,若非担心被令扶楹察觉,恐怕会当场打起来,虽然这场较量必定是沈覆雪压倒性的胜利。
令扶楹只希望二人不要闹出些什么,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
伶舟慈此时已在楼外走动锻炼,屋中令扶楹朝他走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每次瞧见她便怦然心动,从面颊红到耳根,尤其在与她亲密后,如此感觉更加明显。
待令扶楹走至身前,伶舟慈才想起沈覆雪和令槐序,为何不见他们二人。
令扶楹察觉伶舟慈的视线,主动道:“或许他们还在休息,我们先过去罢。”
才说完,沈覆雪和令槐序先后走来,二人神色冷漠,彼此之间不见昔日的半分客套,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双方有何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