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玄骁陪着薛姝到了薛国公府,将今日在街上李南柯惊马的事说了一遍。“宣王的人抓到了那个给马投毒的乞丐,乞丐亲口承认说指使他的人身上挂着薛国公府的木牌。”话音刚落,薛姝迫不及待地追问。“父亲,你没有派人去害李南柯对不对?”“当然没有!”薛国公一脸怒色,“李南柯不过一个八岁小娃,我就是再生气也不至于派人去对付一个小孩子!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咱们家。”薛姝拍拍心口松了口气,脸上的急切退去,看向谢玄骁。“我就说这件事肯定不是我家派人做的。”谢玄骁颔首,脸上浮起一抹疑惑。“那又是谁想娶李姑娘性命,还要嫁祸给薛家呢?”薛国公沉声道:“不管是谁,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敢把屎盆子往我薛家头上扣,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这时,小厮急匆匆前来禀报。“国公爷,汴京府卫大人带人来了。”薛姝皱眉。“汴京府来得好快,难道还想搜我薛家不成?”薛国公捻着短须,略一沉吟。“来得正好,正好借此机会还我薛家清白。”薛国公亲自迎了出去。卫言带着那名乞丐一起来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既然嫌犯指认了国公府,下官只能按流程办事,前来国公府查证。还请国公爷提供府中下人名录,传他们一一来见,以便嫌犯指认。”卫言认真解释。薛国公没有反对,“薛某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大人调查。”说着吩咐管家取来了下人名录,然后传下人分批来前院。卫言拿着名册,一一核对,并让乞丐仔细辨认。眼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下人来了又走,下人名册也翻到了最后一页,乞丐还是没能认出指使他的人。薛国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薛家绝不会做出这种狠辣的事,卫大人既然核查完了,还请记得还薛家一个清白。”整个辨认的过程中,卫言的手一直摩挲着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小巧的橘子。不是出来办案的话,他早就拿出来吃了。不过这次来薛家本就是走个过场,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凶手挂在腰间的木牌实在太过于刻意了。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卫言松开橘子,点了点名录上的最后一个人。“这不还有一个人没见呢,等见完他自然就能确定了。”薛国公探头看了一眼名册,一口笃定。“赵强?哦,他是家里的马夫,在我家十几年了,绝不可能是他!”话音一落,有小厮跌跌撞撞跑过来。“不好啦,国公爷,赵强他死了!”薛国公犹如晴天霹雳。他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笃定绝不会是赵强,下一刻赵强就淹死在了国公府的人工湖里。一刻钟后,赵强的尸体被抬上来放在了岸边。卫言摆了摆手,命仵作上前验尸。仵作检验一番后,道:“死者身上没有内伤,也没有外伤,且没有在水中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跳水自尽而亡。”卫言颔首,表示知道了。仵作拿出白布,盖在了死者身上,白布即将掩住死者头部的时候,被衙役押着的乞丐突然间跳起来。指着死者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给我银子让我给马喂药的就是他!”薛国公脸色铁青。“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名册上只剩下这个叫赵强的马夫没查了!偏偏这个时候赵强死了,还是自尽!乞丐又指认说赵强就是指使他投毒的凶手,这让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薛国公黑着脸,死死瞪着乞丐。“他人都死了,当然是由得你胡乱指认。”乞丐吓得缩着脖子,扑通跪在了地上。“大人,我真的没有乱说,他虽然带着斗篷,但我当时看到了他的眉眼,还看清他是一双三角眼。刚才仵作给他盖白布的时候,我一下就认出了他的上半边脸。就是他,大人,小人没有认错,更不敢乱说啊!”卫言摆摆手,吩咐衙役:“把他带下去写供词。”衙役将哭喊不休的乞丐押了下去。薛国公皱眉拦住卫言。“卫大人这是何意?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觉得这件事是国公府所为?”卫言微微一笑。“国公爷说笑了,论私情,我与国公爷谈不上相熟,论公事,下官是前来断案的。下官相信的只有证据!”薛国公额头青筋跳了跳。早就听说卫言此人油盐不进,果然不假。“赵强只是我府上的一个马夫,我没有指使他做过任何杀人放火的事,我是冤枉的!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陷害薛家!”“证据呢?”“我我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在这儿和你掰扯?”,!卫言两手一摊。“所以国公爷与其在这儿和我掰扯,倒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桩案子牵扯到国公爷,已经超过了下官的权限,恐怕要交大理寺审了。究竟是国公爷指使,然后再杀人灭口,还是有人蓄意陷害国公爷,国公爷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劝国公爷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陛下解释这件事吧。”卫言绕开薛国公,径直离开了。留下薛国公站在原地,面沉如水。薛姝和谢玄骁一前一后走过来。薛姝连声追问:“父亲,卫大人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陛下解释?难道他要把这件事上奏给陛下?”薛国公神色凝重。“不用他上奏,闹市惊马,不是一桩小事,只怕御史台这会儿已经写奏折递到宫里。”薛姝顿时急了。“那咱们还等什么?快进宫找姑母,让姑母帮我们去和陛下解释。”谢玄骁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薛姝。“陛下不喜后宫干政,这件事不宜将皇后娘娘牵扯进来。”薛国公点头赞同。“没错,玄骁此言有理,这件事不能将皇后娘娘牵扯进来。”薛姝跺跺脚。“那怎么办?难道就由得别人陷害我们家?”薛国公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件事自有父亲操心,你一个姑娘家,回内宅去吧,别跟着添乱。”说罢,转身快步离开了。薛姝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气呼呼地一扭腰肢。“父亲怎么这样?人家也是关心家里,想为父亲分忧嘛。”又伸出手拉着谢玄骁的手臂,柔声道:“谢哥哥,你会帮我家的吧?你一定能帮我查出来到底是谁陷害我们家对不对?”:()抄家夜觉醒,八岁奶团撕圣旨救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