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闻言一凛,知道好歹,忙应道:“不会了不会了,再不会了。”
……
“四月份海上飞机相撞,两边关係又紧张起来。为了缓和关係,七月份咱们京城申奥成功……举国上下一片狂欢,但老实说,我心里只感到了屈辱。”
九月八號,八达岭长城上,梅长寧握拳捶打著女墙,脸色难看的说道。
一般而言,电子侦察机需要一支强大的护航战斗机队伍护航才会行动,而且通常不会进入敌方火力范围內。
因为电子侦察机是装载著诸如雷达等电子侦察设备,专门用於截获、记录和分析敌方电磁辐射信號並测向、定位的军用飞机。
说它是空中的数据航母也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这样重要而脆弱的飞机,阿美利加的ep-3侦察机逛中国周边就跟逛后园一样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不加任何遮掩,连护航的战斗机组都不派。
並且,还经常做各种挑衅霸凌的动作。
这不是赤果果的羞辱,又是什么?
五个月前,也就是四月一號早晨八时,一架ep-3侦察机再次靠近中国领空,九点零七分,与飞行员战士王伟所驾驶的歼八发生了直接对撞……
歼八坠落,阿美利加的ep-3侦察机也没落得好处,不得不迫降到国內机场。
当天,全国雷达专家齐聚灵水机场。
因为这一撞,中国电子侦察机特別是雷达技术,一跃进步了三十年……
李源呵呵笑道:“老人家早就说过,落后就要挨打。不要牢骚了,埋头做事吧。”
梅长寧沉默稍许道:“源子,我准备退役了。”
李源惊讶道:“这个时候……你也不像逃兵啊。”
“你大爷!谁想当逃兵?”
梅长寧笑骂了句后说道:“有人看我跟你的关係过於密切,让一些人觉得不大合適。港岛那边让你大儿子经营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我倒是省心了,可也有人觉得更刺眼。不过也能理解,我这个位置过于敏感,私交过甚,確实有影响。”
李源没所谓,呵呵笑道:“你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和我有什么关係?无非是你实力太雄厚,招人忌惮了。不过嘛,我相信隋老不会放人的。”
梅长寧摇头道:“有意见的声音有些大,隋老也头疼。算了,说实话,能做到这一步,我不敢说功成名就,可以马放南山,但也能说一句问心无愧。这四个字里,著实沾了你不少光。但不管怎么说,算是交上去了份满意的答卷。少將六十就该退役了,我现在都延后三年了,有退的名义。”
李源笑道:“去兰国逛逛?给我姑娘指点指点,她的做法多少还是有些粗糙了些。”
梅长寧笑的不行:“你们家老九,那手段是粗糙吗?那是粗暴好么!各国顶级特工在唐岛折了多少人?不过这样做也有好处,反正有你这个老子在,不到万不得已,阿美利加不会撕破脸皮,正好用cia的人头,来奠基你们大唐兰国的威名。等等看吧,退下来后,三年內我是不好出国的。三年后再说。”
李源道:“退下来,你能閒得住?操持了一辈子,別猛一收手受不了人走茶凉的失落感,鬱郁死掉了。”
梅长寧两鬢斑白,早已不负当年恭王府內那位名动天下梅老二公子的风采,早年身体的亏空,让他比同龄人李源看起来老迈几十岁。
他目光悵然的看著山峦间的蜿蜒巨龙,道:“没什么放不下的。我自幼年时,便胸怀一腔热血,要效仿先父,提三尺青锋,立不世功……”
李源拦了下笑道:“没吹牛皮,你做到了,二十多年前就做到了。”
那个雷雨交加之夜,这位四九城诸子弟精神上的领袖,带著堂弟一起肩负重任,奔走各方,最终为新中国走向新的方向,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件事,也是梅长寧一生之得意。
梅长寧拄著一根竹竿当拐杖,笑道:“如果没有你,我那些事倒是能吹上很长一段日子。可有你这个妖孽在,我那些就谈不上什么不世之功了。源子,这次约你出来,就是告个別。下个礼拜,我就要回粤州了。那里是老家,住的舒服些。”
李源服了这个老六,嫌弃道:“越搬越近了,过几年我至少一年有一半时间住港岛,你骑个自行车都能过去。”
不过,他还是觉得,梅长寧退不了,因为……
將梅长寧送上车离开后,李源自己却是步行回家。
他其实是想去阿美利加见证一下,看看事情还到底会不会发生,里面又藏有多少阴谋和诡计。
但显然,他不能出现在那里,不然就真的黄泥巴掉裤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
二零零一年的阿美利加,正处於巔峰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