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她又唤了一声,嗓音轻软得不像她。
他眉眼间不再是清明锋利,而是一种濒临沉溺的情动。她指尖蜷起,悄然攀上他后背,仿佛在回应,又像在索求更多温度。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侧,带着细微颤意,一下一下,如梦似幻,带着细微的颤动。温热的气息缠在她颈侧,唇齿之间有些许轻咬与细语。
“晓晓。”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是在深夜燃起的一缕火。
“嗯?”她迷迷糊糊地睁眼。
他眼里盛着风暴,嗓音磁性:“以后都这么叫,我喜欢听。”
那一刻,所有言语都失了重量。
她指尖扣紧他肩头,心脏像是落进滚水,烫得她喘不过气来。可她仍旧凑近他耳畔,气息带着甜意,一字一句:
“阿初,你是我的人。”
他在她心口种下浅浅的吻痕,唇角轻扬。那一笑,不带丝毫锋芒,只余一种被命定之人驯服后的温驯。
他爱极了她的霸道,哪怕情话,也非要反着说。
窗外夜色沉沉,火光隐映。风停了,马蹄也远了。
他拥她入怀,像拥着此生仅有的一束光——
连梦境都不敢再放开。
……
夜色浓重,边境城镇的客栈沉于夜雨声中。雨水滴落檐下,顺着青瓦流入院角积水中,掀起层层涟漪。窗纸半明,烛火摇曳,映出客房内那道单薄的影子。
萧钰坐在案边,指尖翻着手中文牒,眼神却有些飘忽。
体内残留的巫毒尚未消散,内息翻涌如涛,胸口又一阵闷疼袭来,她轻吸一口气,强压下去。
正想着找点丹丸,吞一两颗。门外却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干脆、克制。
白衍初已经换上轻行夜衣,腰间缠着薄刃,斗篷下藏着短讯飞符。他站在萧钰门前,略一迟疑,终于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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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他说,声音一如往常地冷静,却低了几分,比夜雨还轻。
门开了,萧钰披了件外衣站在门后,眉眼带着些疲惫:“你不是说明天午后再动身?”
“情况有变。”白衍初看着她,眸光定定地,“刘夙那边提前了接头时间,我必须现在出发。”
他顿了顿,眼神微微一暗,“你怎么样?好点么?”
“还能怎么样?死不了。”萧钰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但脸色的苍白却骗不了人。
白衍初眼底掠过一抹不悦,语气骤然压低:“你以为我真没看出来?!”
说话间,他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入屋内,将她按回榻边坐好。
“吃药了么?”他摸了摸她的发梢,担忧地问。
萧钰有些蔫,撩着眼皮点了点头。
他俯身蹲下,视线与她平行。黑眸中藏不住的心疼,语气转而柔缓:
“这几日你必须静养,尤其不能再催动内力。你现在的伤,不是靠意志能硬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