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屋质嘴角的笑意稍稍一滞,但并未否认。
萧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屋中一时无声,只有风吹纸扇簌簌作响。
她开口了,声音低缓,却带着几分试探:“这么等不及?”
“嗯?”他挑眉。
“你是觉得,白衍初太慢了。”她轻声说,语气很淡。
“我不是不信他。”耶律屋质眸光低垂,神情肃冷,“可北院的人盯着我们,却迟迟不动。他们在等,我们也只能等。你愿意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现在刚好机会来了,一块好肉丢出去,看他们咬不咬。”她直接道破他的企图。
耶律屋质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并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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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如山的是北院,但我们不能原地耗死。主动掌握节奏,是攻势的第一步。”
“可你也知道,耶律重元什么德行;”萧钰掩不住疲意地揉了揉眉心:“你就不担心我们真成了饵,自己逃不出去?”
“他可没在请柬上写‘今晚附送巫术体验’。”耶律屋质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萧钰没有笑,只盯着他看,忽然开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修为?”
“嗯?”他挑眉。
“你这些年,扮猪吃虎也扮得太久了。”她目光一瞬不瞬,“你若是元婴境,还好。我若出事,你能护我。”
“若不是呢?”耶律屋质笑容稍敛。
“若不是……”萧钰静了半秒,似笑非笑:“你我二人恐怕只够给他咒术开胃的。”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息。
耶律屋质忽地低低一笑,像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他双手一摊,轻声道:“我是耶律敌辇,宗门世子,大辽慎隐。孟晓,我不会蠢到拿我的命,去换一场不确定的送死宴。”
“况且,我们是盟友;”他斜倚椅背,眼神似笑非笑,“不能动手的那种,至少现在不能。”
“……能不能有点警觉度。”萧钰无奈地叹气,“你跟我摊个牌吧,你到底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装的?”
耶律屋质笑了,缓缓倾身向前,语气似真似假:“若我真无力自保,你会拒绝赴宴吗?”
萧钰不语,只是冷冷看着他。
他却像得了答案一样满意地一笑,退回椅中,语气平静:“我信你,孟晓。再说了不用动手,嘴上功夫,我还是有的。”
“你若真嘴皮子这么灵,今晚我全指望你了。”萧钰淡淡地看他一眼,“先说好,出了事我护不住你,别赖我。”
他抬眼看她,眼底有光:“我看着像需要未婚妻来守护的男人么?”
“不像。但你每次,都是这么干的。”萧钰起身将披风系好,终于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凉凉的:
“那就走吧,耶律屋质,去赴你那场,所谓的‘不动手的酒宴’。”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