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形微微一晃,她猛地抬首,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孙阳!你……你竟敢如此轻贱于我!”她声音颤抖,指着我的手也在哆嗦,那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
“轻贱?非也。”我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目光直视她,语气真诚而又带着蛊惑,“孙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此举非为轻贱,而是‘解困’。家族之重,子嗣之重,卫编修之病弱,女侠之隐忍……这些难道不是困住女侠的樊笼?孙某,不过是提供一把钥匙罢了。至于如何选择,全凭女侠自己。”
我一步步逼近,言语如刀,直刺她的内心深处。她的愤怒,她的挣扎,她的耻辱,都被我一一剥开,暴露在空气中。
“你……”秦月华咬牙切齿,那张向来清冷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羞愤与挣扎。
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
她恨我道破她的不堪,却又无法否认我话中的真实。
“女侠,你那卫编修,可知他为何子嗣艰难?”我声音陡然压低,凑近她耳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他并非不能人道,而是……精气匮乏,形同枯槁。即便强行结合,也难以孕育生机。长此以往,只会耗尽女侠的元气,对身体无益,更谈何子嗣?”
我这话半真半假,直戳她作为女子最根本的痛点和作为妻子最隐秘的羞辱。
她为此付出的煎熬,求子路上的艰辛,都被我轻描淡写地归结为“无益”。
秦月华的娇躯猛地一颤,那双素来坚定有神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与绝望。
她咬着下唇,眼神无助地看向远方。
这些年夜夜的努力,每一次的期待,最终都化作泡影,如同利刃般割裂她的心扉。
而我此时的话语,无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秦女侠,你习武之人,自当知晓‘顺势而为’。我孙阳虽不才,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更兼子嗣兴旺,膝下多有福泽。”我语气轻柔,却将自身的优势毫不遮掩地摆在她面前,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诱惑,“若能借我血脉,令卫国公府得以延续香火,堵住悠悠众口,女侠亦可解脱重负。届时,女侠仍是清清白白的世家主母,无人,也绝不会知晓其中曲折。”
我将“李代桃僵”的计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甚至带上了一丝“成人之美”的意味,仿佛我才是那个助她解脱的“引路人”。
秦月华的娇躯开始微微颤抖,她的眼眶渐渐泛红,那份求而不得的绝望,与我话中的诱惑,在她心中激烈交织。
她知道我在提议什么,那是一个对她这种贞洁自持的将门虎女而言,比死还难接受的屈辱。
但……子嗣的诱惑,家族的未来,卫青的病弱,无情的现实,都在将她推向深渊。
她抬起头,那双眼中泪光闪烁,却又带着一种自嘲的悲愤:“你……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这种……禽兽不如的要求吗?!”
“禽兽不如?”我冷笑一声,身形再次逼近,几乎贴到她的面前,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侵略性,“那女侠告诉我,日日夜夜,与一个行将就木的男子同床共枕,枯守闺房,眼睁睁看着家族香火断绝,看着旁人的嘲讽,这又算什么?这难道就是女侠眼中的‘贞洁’?这样的贞洁,能为女侠带来什么?!”
我句句诛心,将她所有的痛处撕开,没有任何遮掩。
秦月华面如死灰,娇躯摇摇欲坠。她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她自恃的“贞洁”在她那无法孕育子嗣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秦女侠,你是习武之人,当比旁人更懂得取舍。”我声音放柔,带着一丝蛊惑,“是宁愿背负虚名,却在暗夜里独尝苦果,还是……为了一切,放下那些无谓的束缚,成就一番大事,堵住悠悠众口,让卫国公府得以兴旺?你当知道,卫国公府的嫡系血脉延续,才是头等大事。”
我再次将“家族”的重担压在她身上,让她无从逃避。
她紧紧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那份强烈的求子欲望,那份对家族的责任感,与她根深蒂固的贞洁观念进行着最残酷的搏斗。
“我……我如何能信你?”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的妥协。
“信我?秦女侠可知,我若要暴露你,对我又有何益?”我步步紧逼,“我助你得子,于我而言,不过是行善积德,了却女侠心愿。于你,却是解救家族,延续香火。此等大事,孙某绝不敢戏言。”
我见她已然动摇,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仿佛一个解救她的神祇。
“女侠,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仍是卫编修的妻子,你的孩子,也仍是卫编修的世子。”我将“李代桃僵”粉饰得如同天衣无缝的计划。
秦月华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的绝望还未褪去,却多了一丝疯狂的渴求。
“你……你当真能,能让我……有孕?”她声音极轻,带着一丝颤抖,以及无尽的期盼。
“孙某从不夸海口。只要女侠肯配合,孙某自当倾力而为,定叫女侠如愿以偿。”我目光灼灼,眼中是赤裸裸的欲望,但在她眼中,此刻却只看到了希望。
她盯着我,良久,良久,终于,那双英气的眸子中,所有的挣扎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绝望的妥协。
“好……我……我信你一回。”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一刻,古寺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无形的枷锁崩裂之声。将门虎女,终于在子嗣的重压下,向我这个“淫贼”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夜深人静,卫国公府。
秦月华的卧房中,帷幔低垂,只有一盏孤灯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单薄。
她坐在妆台前,神色复杂地看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