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场长,你听到了吗?现在,不是我要过这条路。是这几百号乡亲,要让你把路让开!”
“你……”刘场长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别……别打了……”他身后,一个最年轻的打手,手里的镐把“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看着人群里那个正用仇恨目光瞪着他的老人,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爹……”
那个老人,正是他的父亲。
这一声“爹”,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场长手下的人,彻底崩溃了。他们面对的不是敌人,是自己的父老乡亲。他们可以为钱卖力,但不能真的跟自己的亲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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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长,让路吧……”
“是啊场长,犯不着啊……”
“我们……我们下不去手啊……”
刘场长看着自己众叛亲离的队伍,再看看对面那一张张同仇敌忾的脸,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垂下了握着扳手的手。
“让……开。”
他的人如蒙大赦,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横在路上的吉普车和拖拉机挪开。
一条通路,出现在卡车面前。
“乡亲们!路通了!”张建国振臂高呼。
“噢——!”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村民们自发地站到路的两旁,用最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汇川的卡车。
司机发动了汽车,车队缓缓地,从刘场长和他那群失魂落魄的手下旁边驶过。
经过刘场长身边时,张建国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他那张灰败的脸,笑了笑。
“刘场长,时代变了。这山,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山了。”
说完,他不再看刘场长一眼,卡车加速,带着满车的“白银”和胜利的喜悦,绝尘而去。
……
张建国拨通了汇川办公室的电话。
“李总,是我,张建国。”
“事情,办妥了。第一批货,已经安全运回了。”
“知道了。刘场长那边,有什么反应?”
张建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啊,他想学我们,也跟村民收土。不过,他没钱。”
“他今天带人把路给堵了。”
李娟在那头轻轻“哦?”了一声,似乎有了一点兴趣。
张建国清了清嗓子,把下午山坳里的那场对峙,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讲完后,他总结道:“李总,您这招‘人民战争’,真是绝了!那个刘场长,现在在山里,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他那座矿山,现在就是个空架子,我看他以后还怎么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李娟的一声轻笑。
“干得不错。”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个刘场长,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主儿。”
“我们的根基还没扎稳,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八零:别惹我这护犊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