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愣了下。她没想到是霍赫言放的烟花。顿了顿,她道:“霍先生,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麻烦以后不要这样了。”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耳边烟花持续砰砰炸响中。“温苒,”他声音很低,染着无奈,“你是失忆了,如果你能想起来,就会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有多好。”温苒抬眼,瞥到周聿珩往这边看。他要知道电话是霍赫言打来的,肯定会气得团团转,把铲雪锹当武器,恨不得飞过去一铲子铲死霍赫言。本着不要节外生枝的心理,温苒果断挂了电话。“跟谁打电话?”果然还是问了。温苒脸不红心不跳:“诈骗电话。”“诈骗什么。”周聿珩语气风轻云淡,感觉却像怀疑丈夫出轨,疑心重重的女人。温苒编得仓促,想到什么说什么:“过来推销男性保健品的,说现在社会男性压力大,需要关爱男性那方面健康。我说我用不着,那边非说我用得着,让我买一个疗程给丈夫试试。”她真诚看他:“你要吗,要用的话我给你定一个疗程。”周聿珩气乐了,捏一把她的脸,手指冰凉凉的:“别搞那虚头巴脑的,我最好良药就是你。”温苒:“……”另一边,霍赫言刚放下电话就听见有人敲门。“少爷,夫人炖了酸枣仁茶,说是助眠的,您趁热喝。”霍赫言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没在意:“拿进来。”霍赫言拿过一旁平板处理工作,没注意进来的人,一杯温热的酸枣仁茶放到桌上,只听见“啊”的一声娇呼,送茶的人绊倒,直直往霍赫言身上倒。霍赫言下意识扶住人,一抬眸,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却又不是那么熟悉,只能说有几分相似。霍赫言眉心紧蹙,直接推开她:“怎么是你。”江曦瑶像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少爷,您别生气,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我跟您道歉,您不要辞退我……”霍赫言看她身上穿着霍家佣人的制服,眉心拧得更紧:“谁把你聘进来的?”“我自己来的。”江曦瑶柔弱得像一朵风雨中的小白花,“没有人管我了,我得生活,我得工作,霍家开的工资不低,所以我就来了。”理由牵强。她想赚钱到处都能赚,何必从京北千里迢迢到津城。但江曦瑶仍用那双跟温苒相似的眼睛望着他,碧波柔柔:“我知道我以前做过一些事你对我印象不好,但我现在只想安分赚钱,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不要辞退我。”说到后面,眼尾泛起红,我见犹怜的感觉拿捏得恰到好处。霍赫言有一瞬间恍神。如果温苒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鬼使神差的,他抽了张纸巾给她:“知道了,出去吧。”江曦瑶接过纸巾,轻声说了声“谢谢”,转身的瞬间柔弱无助一扫而空,嘴角弯起得意弧度。果然还是这张脸好用,这些爱慕温苒的人,面对一张相似的脸,又怎么会不心动呢。很多感情的初始都是心疼可怜,她只要把握好,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江曦瑶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迈出第一步,谁知第二天就被当头一棒,通知她被解雇了。江曦瑶想不明白,着急去找霍母,霍母没了求她帮忙的客气,冷淡疏离:“钱我照给,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走吧。”江曦瑶一万分不解:“为什么,少爷昨天明明……”“就是他亲自打电话来吩咐的。”霍母打断她,已经有些不耐烦。初见江曦瑶觉得眉眼跟江家丫头有几分相像,想用替身断了儿子对江家丫头的感情,谁知一大早霍赫言就打来电话,母子俩因为这事闹得很不愉快。霍母给了江曦瑶一笔钱,让她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江曦瑶坐在椅子上,望着摊在地上的行李箱久久没有动弹。她昨天才把东西清出来,甚至衣服都没有全部挂出来,今天就要灰溜溜走人,她不甘心,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一个小时后,在佣人的催促下,江曦瑶拉着行李箱离开。路过前院时,她听见交谈声,没什么重要内容,但她耳尖听到“老爷子”的称呼。她在霍家待的这一天,多少也了解一点霍家的情况,霍家只有霍赫言一个儿子,而主事掌权的依然是霍老爷子。出于好奇,她往那个方向走,躲在假山后面偷偷望过去。待看清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人后,她呼吸一窒。这个人……霍阳荣晒太阳晒得有些乏了,正打算回屋,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纤瘦身影。江曦瑶走到三米远的位置停下,恭敬叫了声:“霍老爷子。”霍阳荣扶着扶手坐起来,喝了口茶问:“什么时候知道的?”“刚刚。”江曦瑶说,“想来霍家做事,但没做好,被辞退了。”霍阳荣一语道破:“恐怕不止是想做事这么简单吧。”,!面对上位者难免紧张,但江曦瑶有种豁出一切的平静,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丢失这个机会她就再也拿不回江家千金的身份。本来她就是江家千金,她的所有记忆里,她一直就是江家千金,温苒是替身就该老实当一辈子替身,凭什么把她的身份抢走!温苒所享受的那些宠爱全都是她的!“霍老爷子,我不知道江家跟霍家有什么恩怨,但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江曦瑶眼神平静阴鸷,朝他伸手:“要合作吗,霍老爷子。”——京北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一场雪未融化,又下了一场纷扬大雪。周聿珩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屋顶,心想又能带蓁蓁堆雪人了。上次温苒不屑于他的实力,结果狠狠被打脸,嘴上说着这没什么嘛,其实趁他转身偷偷拍了好几张照。毕竟雪白又可爱的雪人小猫谁不:()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