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第一次开始,他就食髓知味了,也早就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多久。
…
岑姝在那一瞬间清醒过来,被他重新吻住嘴唇,所有呜咽被他以吻封缄,又听到他低哑着声音,夸奖她:“好乖。”
她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几乎要哭出来,问他:“好、好了吗?”
“……没有。”梁怀暄沉闷地哼了一声,汗珠从下颌滴落在她心口。
岑姝花了许久才堪堪适应,梁怀暄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还记得小时候,有次你来我家,在花园里你拉着我哭,却又不敢哭出声的事吗?”
岑姝思绪混乱,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只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记得那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不、不记得了。”她声音发颤,咬了下唇,此刻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梁怀暄看到她的动作,伸手抵开她紧咬的唇,指间探入抚过柔软的舌尖,慢条斯理地搅弄。
他垂眸,喘息着:“我记得。”
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命运奇妙,冥冥之中有注定,他把那时候的回答重复了一遍:“以后我会跟他一样爱你,babe。”
那时候,岑姝哭着说:“哥哥……我好想爹地,再也没有人像爹地那样疼我了。”
他那时只是随口回答:“会有的”。
其实不过是句安慰的场面话。
却没想到命运是一支漫长的回旋镖,最后应下这个承诺的人是他。
他感慨万千,又觉得还好是他。
岑姝被轻一下重一下的力道折磨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央求:“……怀暄哥哥。”
梁怀暄突然停下,垂眸看她,“叫我什么?”
她别开脸不看他此刻的眼神,睫毛上挂着泪珠,看上去美丽又破碎,让人想要更深地占有。
“怀暄哥哥。”她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不对。”梁怀暄他捏着她下巴转回来吻上去,吻得很深,“上次叫过的,嗯?”
岑姝羞得浑身发烫,脚背微微弓起。
良久,终于在他变本加厉的攻势下溃不成军:“老、老公——”
梁怀暄眸色骤暗,却没有就此放过。
翌日清晨,梁怀暄醒来后难得放空了许久,怀中人还在静静安睡,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看着她不敢动。
梁怀暄又拿过腕表看了一眼时间,闭了闭眼,想起昨晚失控的一切,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理智在她面前都化为了灰烬,不堪一击。
梁怀暄小心翼翼抽出手臂,悄然起身,替岑姝掖好了被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良久,乌黑的长发逶迤散开,睡颜恬静。
他去浴室洗漱,剃须时发现颈侧有道浅浅的抓痕,却没有遮掩的打算。出去晨跑时特意换了个方向,回来时怀里多了一束粉荔枝。
钟阿姨最近请假了,今天来做早餐的是惠姨,又是梁怀暄派车把她接来的。
惠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岑姝了,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见梁怀暄进门,笑着迎上前:“梁先生,早。您说要解酒暖胃的粥,我特意熬了装在保温壶里带过来,还加了点山药和红枣。”
梁怀暄颔首,目光扫向走廊尽头的卧室:“好,有劳。诺宝起了吗?”
钟阿姨笑笑:“还没呢,静悄悄的。”
“嗯,我去看看。”说完,梁怀暄回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他轻轻推开门,窗帘只是被拉开了一小道,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梁怀暄在门口驻足片刻,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床垫微微下陷,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岑姝感觉到痒,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拿开!”
看着她在睡梦中还不忘发脾气,梁怀暄眼底漾开淡淡的笑意,终究没忍心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