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所有事物都克制的很好,但唯独这件事上,尝过滋味就有些无法自拔。
岑姝以为他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却偏头错开。
这次的吻没有落在唇上。
温热的触感猝不及防落在颈侧,岑姝微微睁大眼睛,浑身绷直。
……他怎么可以吻这里?
还吻得这么从容,这么缠绵。
吻沿着纤细的颈线缓缓下移,岑姝终于慌乱地抵住他肩膀,睫毛扑簌颤抖着,声音也有些慌张:“现在…还不可以!”
“……”梁怀暄动作骤停。
沉默几秒,抬眸看向她,“不可以什么?”
岑姝被他看得心头一颤,莫名涌上几分委屈:“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至少至少要等领证之后!”
梁怀暄忽然低笑出声。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而缓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岑姝蓦地怔住。
她缓慢地思考了一下,眨眨眼,有些迷茫地看向他,“你……没有那个意思吗?”
空气凝滞两秒。
“……”
梁怀暄眸光微动。
是的。
他没打算现在就越界——
至少在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梁太太之前。
可否认似乎也不妥。
梁怀暄拿过眼镜重新戴上,语气从容地应了句:“我有。”
其实,她不说倒还没那么想,他现在反而被她这句话勾得愈发躁动。
他觉得他需要一支烟。
然后趁着环境昏暗离开这里,去天台抽根烟,吹散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岑姝一脸果不其然的样子,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眼睛雾蒙蒙的,委屈地控诉道:“我就知道!衣冠禽兽!知道我年纪小,自制力不足,我们还没结婚你就想引。诱我……”
梁怀暄眉峰微动,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嗯?”
衣冠禽兽他认了。
但是引。诱……?
而且,刚才同意他继续吻的人,不是她么?
“你还凶我?”岑姝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
“……”
梁怀暄哑然。
凶她?
他好像只是“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低沉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温柔:“对唔住。”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吓到你,我的错。”
岑姝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噎住,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他。
这时,一道由远及近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