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梁之珩忙忘了呢?
他听到梁之珩很轻地叹了一口气,问他:“鼻子还疼吗?”
江时颂声音闷闷地回答道:“冰敷过后已经好多了,只剩下一点点痛了。”
想着想着江时颂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明明梁之珩刚刚也关心了呀,为什么胸口还是酸涩涩的。
梁之珩吹头发的动作很轻,耳边的风声不吵不闹,渐渐的,江时颂的困意又上来了,眼皮在慢慢地合上。
倏地,江时颂往前一倒。
给梁之珩稳稳当当地扶住了。
睡着了?
梁之珩眉头轻挑。
正好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梁之珩把吹风机关了放在一旁。
他单手揽着江时颂的肩膀,俯下身近距离检查了一下江时颂的鼻尖,冰敷过后确实是好了很多。
梁之珩定定地瞧了江时颂好一会。
就不懂得拒绝萧路吗?
他不是说过会给江时颂送,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
还不吹头发,这么不听话。
那么委屈,他还以为萧路欺负他了。
想到江时颂刚刚说只剩下一点点痛了,梁之珩心头一软,用手在江时颂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摩挲几下。
江时颂这么娇气,一点点痛对他来说是不是也很痛。
靠在自己身上睡不如在床上睡舒服,梁之珩抄过江时颂的膝弯,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给江时颂掖好被子后,梁之珩又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才给江时颂关了灯,轻轻把门关上-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挤在江时颂房间门口。
“咚咚咚——”
里面没有声音。
顾洺压低了声音问:“时颂是不是还没睡醒?”
宋一宁不太确定:“是吧。”
温栩然:“正常,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早起床,你前面第二个来叫我的时候差点没给我吓死。”
“那时颂会不会有起床气?”萧路试探性地问道。
顾洺下意识偏头去问梁之珩,“之珩哥你说呢?”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江时颂很喜欢和梁之珩待在一起,会很不明显地黏他。
而且他感觉梁之珩对江时颂不太一样。
虽然吧,之珩哥对他们也很好,但他总感觉之珩哥面对时颂有一种过分的耐心和……
宠溺?
这个词一出来顾洺先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不不不!
顾洺立马把自己脑中的这种想法甩开,他怎么可能这样去揣测时颂和之珩哥的关系!
他这样和那些造谣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顾洺偷偷歉疚地看了梁之珩一眼。
没人知道顾洺的脑中默默经历了怎样一场自我互搏。
梁之珩显然没想到这问题会轮回到自己身上,他眉头微挑,推测道:“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