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全校都知道了。”
对此,施翮是不太理解的,转过头看他:“联合国知道我没用计算器的事儿了吗?”
钟毓秀解了她的困惑:“大家都知道二贵故意陷害你的事了,听说昨天还有人跑去二贵给你出气了呢,二贵的人根本不承认有动手脚,太气人了。”
施翮挑眉,意味不明地扫过高业的手。
“一会儿国旗下讲话的时候学校肯定会表彰你们,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提调查结果,毕竟二贵不认。”
施翮点了点头,一扭头,又发现了窗外假装路过,偷偷摸摸看她的女生。
课间十分钟,这样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波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她们又是来看高业的,直到发现其中还有不少男生的身影,以前从未有过。
钟毓秀:“你还是第一个能做到在数学竞赛里不用计算器的,他们当然好奇了。”
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有些激动:“你还不知道吧,学校里已经有你的后援会了。”
施翮这次是真的惊讶到了:“这么夸张?”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全校公敌。
“你才夸张呢,连我都不知道你还能不用计算器做数学题。”钟毓秀嘟囔。
“我们跟二贵毕竟是死敌,去年竞赛败给他们,后来一碰面就被他们嘲讽。这回他们在你计算器上动手脚,使出了这么歹毒的手段,都没能阻止你拿第一,谁不震惊又佩服啊。”
她说得热血沸腾,再加上周边投射来的数道崇拜的视线,施翮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去刺杀二贵校长成功了。
国旗下讲话的时候,施翮看到了欧阳寒。
上台接受表彰前,她紧盯着他,他抿了抿唇,总觉得过于炙热,没忍住问:“你在看什么?”
“又拿第二了,我想看看你爸有没有扇你。”
“……还没有。”
施翮怜悯地看着他,“以后不会每输给我一次,你爸就扇你一巴掌吧?”
欧阳寒一时语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第一都拿得不安心了,”她面露不忍,“要不——”
欧阳寒望向她,有些动容,“你不必……”
“要不你问问曲少用的什么药膏,他经常受伤,我看每次都好得特别快。”
欧阳寒:“……”
他冷着脸转了回去。
国旗下讲话结束,其他同学回班,施翮被单独留了下来。
校长带着她进了办公室,她才知道是为了第二贵族学院在竞赛里动手脚的事。
办公室里站着几个陌生面孔,与那天二贵的带队老师站在一起,应该都是二贵的人。
待看到曲山行,她目光微滞,滑过。
二贵的老师见到她,显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你好你好,你就是施翮同学吧?我是第二贵族学院的校长。”
施翮看了眼他伸出的手。
刚才还想着刺杀的人,现在就出现在眼前了,她面不改色地跟他握了一下,“你好。”
身后的几人都是二贵的老师,这次来是赔罪的。
她也没想到二贵的人这么重视,不仅痛快承认了,还特地登门。
不过一看对方说话间不时看向坐在最边上的曲山行,她大概明白了。
“这件事完全是他个人的问题,我们已经给出了开除处分。”
与二贵的堪称卑躬屈膝相比,一贵的校长和老师个个斗志昂扬:“手段这么熟练,还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呢,你们以为道个歉就能轻轻揭过?”
二贵的人看向曲山行,曲山行却看向施翮。
校长明白了:“施翮同学,我们知道,他这种不当行为不仅扰乱了考场秩序,更重要的是给你带来了困扰和麻烦,你放心,一切赔偿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