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算好了她能接受的价格。
他沉声说:“是凌霄太过分了。”
“所以你就送佛送到西,连家具都亲自挑?”上回去给曲靖看不能说话的毛病时,他就看得出来,在曲家人面前,曲山行是隐隐护着施翮的。
而且曲山行在这么忙的情况下,这段时间去学校的次数比他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以前他心底可看不上那所贵族学校,投资进入校董事会也不过是为了还人情。
“你怎么这么在意她?”沈绩察觉到什么,试探:“她在你这里,是什么身份?”
曲山行敛眸,回答得顺畅:“她是凌霄的未婚妻。”
他点点头,“我还记得,一个月前你才跟我说过,她不是什么单纯小白花。”
曲山行轻笑一声。
那是对她的初印象,而且他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堂弟,想要多观察她,不单纯,并不是贬义词。
沈绩从没看他这么笑过,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翻过这篇吧,说说她为什么这么突然要搬走?”
看他这副样子,像是他做了什么坏事,让人家不高兴了。但这又违背了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说到这里,曲山行收起了笑容,蹙起眉。
在施翮提出要搬走之后,他大约猜到了什么,先给贾大师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不过贾大师矢口否认他对施翮说了什么,“那我哪儿敢啊,我敢对天发誓,从我口中绝对没有说出关于您名字的任何一个字!”
贾大师还说,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因为找到了有五险一金双休还包吃包住的好工作。
五险一金这个陌生的词汇一从他口中蹦出来,曲山行就全明白了。
贾大师还浑然不觉自己也成为了被施翮“污染”的一员,接着说:“对了,曲小少爷先前还打电话过来,说他又发病了,要再请我过去驱邪,被我给拒绝了。曲先生麻烦也告知您家人,下回还是另请高明吧。”
挂断电话,他没问施翮为什么预料到了曲凌霄还会发病,只是跟她通了气,提醒她别说漏了嘴:“反正我可没骗他,我确实没有说出他的名字。”
“是,你是写出来的。”施翮点点头:“行,你放心吧,我也没有透露出你一个字。”
贾大师:“嗯,你也放心,我用词非常严谨,他绝对想不到你。”
“想什么呢?”沈绩打断曲山行的思索。
曲山行回过神来,“有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沈绩实在好奇。
曲山行除了小时候吃过苦,成年后活得像个机器人,行事缜密,从未出过差错。
听完曲山行简单讲完来龙去脉,沈绩不可思议:“你居然怀疑她?”
他想不明白:“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手段让人说不出话,还连我都检查不出来?”他觉得实在离谱。
曲山行只是摇了下头。
他跟施翮接触不多,并不十分清楚她的神秘。曲家人身上发生的怪事,也不仅仅是说不出话这一桩。
他清楚,施翮是有秘密的。
可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试探呢?
诚如沈绩所说,二人关系并不算亲近,虽然曲凌霄和曲靖身上都发生了异常,但并没有到危险的境地,更像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他对曲家也无多少感情。
更何况他深知曲凌霄的心思和行事风格,如果真的是她干的,那她也不过是合理反击罢了。
他垂眸:“我其实没有怀疑她什么。”
“那你还试探人家?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
曲山行也明白这点,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何种心理想探究她。
他沉思片刻,撇开心里纠缠的线团,有了定夺,起身。
“你这就走了?”沈绩问。